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郴州守军看着一队几百人的骑兵跑过来,大为紧张。
战争刚刚结束,谁也没办法保证,鞑子不来个突然袭击,就算他们看到明军的旗帜也不放心。
衡州大战期间,郴州吓得够呛。
杨进喜命令城门紧闭,军队日夜巡逻不止,防备清军突袭。
不过郴州守军的杨进喜的部下,也是马进忠的老部下。
等马自得一行人靠近城门,守门的军士自然认出这位马家大少爷,他们行了军礼,殷勤的派人带路。
郴州是为数不多没有被清军蹂躏的城市,也是马自得第一块试验田。
眼下市面已经恢复,行商、市民络绎不绝,看到明军的队伍也不害怕,只是自动闪在一旁。
一行人穿过大街小巷,马自得注意到不少瑶人抬着夜香、垃圾出城,还有一些瑶人在军士的监督下修桥补路。
带队的老军看到小公爷有探寻的意思,主动解释道:“这些瑶人是从镇峡关送来的俘虏,喏,他们的老大阿迷也在前面倒夜香哩。”
马自得倒是把这茬忘了,阿迷带队偷袭镇峡关,被自得地雷阵和火枪兵灭了大部分,还有几百号漏网之鱼,被杨进喜打包带到郴州劳改。
战事紧急,大伙儿也没时间理他们,就扔在劳改营先进行劳动改造哩。
转过一条街,迎面对上一台两轮板车。
几个半人高的大桶臭烘烘的立在车板上,两个瑶人前拉后推,缓慢的带动粪车前行。
一阵风吹来。
这味儿真够酸爽的,马自得只要抽出一只手捏住鼻子。
不用他说话,军士一个马鞭挥过去。
啪!
“小公爷出行,还不给老子让开!”
军士臭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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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车前面的瑶人一手抓住鞭子,抬起头来,面露凶光。
不过他看清楚马自得的面容,一下子丢开鞭子,扑上来跪在地上。
卫队看他扑上来,拔刀不及,不过张九戈、张仲虎和付青主武功高强,三人催动战马,前出马自得一个马头。
马自得认出这个浑身粪味的家伙就是瑶族的大将阿迷,他冷冷的看着阿迷,问道:“乳有何事?”
阿迷直挺挺跪在地上,一道道鞭痕新老交错,仿佛蜈蚣爬满脸上,看来他没少吃苦头。
他一脸憋屈的说道:“小公爷,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羞辱我等?”
马自得也不惯着他,吩咐道:“拉下去砍了!”
两个卫兵从马上跳下来,把阿迷拉到路边,抽出腰刀比划了几下,眼看要把阿迷就地处斩。
阿迷下的魂飞魄散,大喊道:“小公爷刀下留人啊!
小人有用!
小人有用!”
马自得喊了声停,问道:“你有什么用?只有一句话机会!”
阿迷也不端着了,大声喊道:“我可以说服大王,和明军一起进攻清军!”
马自得冷笑一声,也不言语,不置可否。
钱秉镫及时出来打圆场,说道:“何不听听阿迷的说辞?”
张九戈命令卫兵把他带去冲洗干净,弄身干净的衣服等待召见。
马自得是故意吓唬阿迷,瑶人只能收编,不然放在大后方做定时炸弹,对经营地方大为不利。
钱秉镫鸡贼,明白眼下的局势,主动给马自动打配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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