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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玉昂着下巴,靠在浴池,抬脚将谢让尘推远。
谢让尘意味不明扯唇,复杂的目色让赫连玉心底直犯嘀咕。
“你快点说!”
越是摸不着底,赫连玉越是恼羞,因为生气,眼尾升起一抹绯红,脸上的霞色也如晨晖时那般有生机。
“两年后,你……”
谢让尘只说了四个字,赫连玉就眼前眩晕,直挺挺倒了下去。
再次醒过来,枕边是一只温乎、蜷缩着头呼大睡的小白狐。
赫连玉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目光移向小白狐,戳脊背:“醒醒,你昨晚到底想说什么?还有,既然已经能化成人,为什么还要装狐狸?师尊?你醒醒诶……”
“那是狐狸。”
熟悉的嗓音从外殿传进来。
赫连玉沉默,随后捏起小白狐的后脖颈皮,见小白狐额前没有凤凰纹,心知自己误会。
刚要放下小白狐,小白狐眨开惺忪睡眼,疑惑纯粹的目光眨动,它将身一转,四只爪抱住赫连玉的手腕,小脑袋在她手上蹭了两下,粉嫩的舌头舔舐她的掌心。
舌尖的倒刺酥酥麻麻。
“师尊,你昨晚到底要说什么?”
余光瞧见一抹绛红,赫连玉头也不抬问道。
“这件事说不得。”
谢让尘走近,坐在靠近床边的八仙椅上,周身的疏离气息与虚弱气息越发明显,“这几日……”
赫连玉没听到后文,放下了摆弄小白狐的手,望向谢让尘,口中的质问与诘责越发浓郁:“师尊,你怎么越来越优柔寡断了?这几日怎么了?要下大暴雨?”
谢让尘沉默:“这几日最好不要出门,不要见中洲来的任何人。”
“为什么不能见?”
赫连玉扯了枕头,抵在身后,盘着腿问谢让尘,“是你身上有秘密,还是我身上有秘密?难道我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中洲国来人,让我去毁灭世界?”
谢让尘凤眸微垂,似有难言之隐:“不是。”
“中洲国来人要杀我?”
谢让尘指尖下意识划过心口,坦然自若的面色飞速划过一抹痛苦:“不是。”
赫连玉险些冲他挥拳,想狠狠揍他两下。
不想说、不能说的秘密可以不表现,这种要说不说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爽。
赫连玉抱着小白狐,赌气似的,将它塞到他怀里:“师尊,父皇还有事找我,我先进宫了。”
“你——”
“师尊饿了吧,我让彩云备膳。”
二人错身分开,一人留在原地,一人往外殿去。
赫连玉瓷白的脸蛋冷如霜,没有任何表情。
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的隐瞒令她格外不爽。
御书房。
赫连玉进去时,常海刚带人换好香炉里的燃香,正带人退下去。
“奴才见过公主。”
常海请安后,躬身退下。
赫连玉略颔首,抬脚朝里面走进去,氤氲的茶香与龙涎香交汇,浮躁的心境难得清静下来。
书案前,赫连肃正在批阅奏折。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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