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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膀上停着的那只猫,你们瞧见没,那可是结过契的使徒。”
“是使徒啊?”
“使徒,那猫妖是使徒?”
“小小年纪,就有使徒了?”
使徒两个字,如同石投水面,在人群中引起一阵波澜。
“想必大家都知道,如今世间妖魔渐少,能成功结为使徒更是难得。”
那胖和尚看着袁香儿离去的背影,语调中带着几分嫉妒,“即便她不是自己结的契,那也必定是哪家名门大派出身,族中长辈才有这个能力为她精心准备以供驱使的妖魔。
我平白无故,干嘛要去得罪这样一位背景深厚的小姑娘。”
“小小年纪的,还真叫人嫉妒阿。”
瘦道人同样伸着脖子望着袁香儿离去的方向,“谁不想给自己搞一个使徒呢,我这辈子不知道试了多少次,都没有成功。
你看吴瘸子,不就因为有了那么一只等阶低下的苍驹做使徒,走到哪都比你我多几分牌面。”
离他不远处坐着一位断了一条腿的男人,那人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紧了紧手中一道细细的链条,写满红色符文的链条另一端,穿过一只肌肤苍白浑身无毛的魔物脖颈,那魔物没精打采地趴在他脚边的地面上,朝着袁香儿离去的方向掀了掀眼皮。
周德运领着袁香儿来到一间厢房,那厢房门窗紧闭,窗户上交叉钉着粗大的木条,把所有的窗子都封死了。
大门外拴着几圈铁链,用一把大锁紧紧锁住。
门外站着几个丫鬟,端着清粥小菜,正挨着门缝轮番劝慰,
“夫人还是吃一点吧,奴婢做了您从前最爱的拌三鲜和糟豆腐,您就吃上一口吧?”
“夫人,您几日都没吃东西了,这样身子可怎么吃得消。”
“夫人便是和大爷置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使性子。
这样下去如何了得。”
屋内传来极其低哑虚弱的一点点喉音,那声音充满愤怒,显然是不同意。
周德运走上前,低声问道:“还是不肯吃东西?”
丫鬟们相互看了看,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自您离开,整整三日了,一滴米水都劝不进,只要有人进去,就大发脾气。”
周德运连连叹气,对袁香儿道:“小先生你不知道,此人虽然占得是我娘子的身躯,无甚力气,但武技还在,实在厉害得很,七八个人合力也拿他不下。
一不小心就挣脱了锁链跑出来。
我怕他伤到娘子的的身体,只好锁着他。
谁知他倔强起来,绝食相抗。
这已经三日没吃东西,不论是劝解还是强灌都无济于事,这要是坏了我娘子的身体,那可怎生是好。
所以我才那般着急,舍却脸面不要,特意求了您过来看看。”
他取出一柄钥匙打开门口的大锁,吱呀一声推开屋门。
此刻的屋外阳光明媚,亮堂堂的。
这一门之隔的室内却昏暗凌乱到了极点。
袁香儿适应了一下光线,从门口向内望去,只见昏暗的屋内满是翻倒的桌椅,零乱的衣物和摔碎的器皿撒乱一地。
屋内靠墙有一个垂花大床,床前的地面上坐着一位女子,那女子垂着头,面容憔悴,眼窝深陷,口唇干得起了泡,被毛巾死死堵住了。
一头长发胡乱披散在身前。
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身上锁着粗壮的铁链。
“她一意寻死,这也是没法子才锁着她。”
周德运低声和袁香儿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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