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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察觉怎么情景似乎回到我跌倒之前时,他的手已圈住了我的腰,并且不容我细想,“我等着看你将如何把我豢养的最后一只宠物赶走,唔,我都有些期待了。”
“什么意思?”
注意力不在他没头没尾的话,我只急于想知道,“既然你对她的评价那么低,为什么还留着她。”
他笑,“因为她有用。”
我摇头表示不解,他难得的竟耐心起来。
“有些女人——唔,对自己的定位缺乏概念,与我多约会了一两次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懒得分神去理这些琐事,偏巧一个有点小聪明长得也不赖的女人出现了,她自发愿意为我挡掉这等麻烦,我何乐而不为?就让她自以为是在暗中铲除异己好了,我乐得清闲。
这半年她赶跑了不少围在我身边的女人,我不怀疑等到她的清理工作进行得差不多之后,她会集中全副精力来对付你。
她要的就是你的位置,只不过机关算尽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终有一日她会明白,她辛苦一场到头来却是为你作了嫁衣。”
我呆看他,“如风,你太可怕了。”
一个人怎么可以随心所欲地掌控他周围的一切?
“是么?”
微仰着头与我对视,他的手臂开始收紧,眼眸的色泽变了,“我可怕么?没关系的,你只要小心一点别惹火我就行了。
宝贝,你觉不觉得应该为你刚才的行为小小地道个歉?”
他骤然加大力道,我在被勒得喘不过气的刹那恍然大悟。
刚才那个好脾气的冷如风根本就不是我所熟悉的冷如风,眼前这个既优雅又要命危险的冷如风才是真正的冷如风。
先是携伴出席未婚妻到场的宴会,又在和女伴情来爱去时逮个正着,出于某种我未明的原因,他认为有必要安抚一下未来妻子的情绪,于是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
我初时还是有些生气有些——呃,有些伤心的,被他这么一搅和,我都忘了自己“曾经”
有一些生气一些伤心了,而且情绪已经平复,再硬去扳起一张脸未免太牵强。
被他耍弄于指掌之间而毫无自知,如何能不怨怼?
“冷如风,你是个卑鄙小人!”
“罪加一等。
这衣裳真是碍事。”
“等等!”
我惊呼,视死而归的气概在他掌下消失殆尽,我改做识时务的俊杰,“我道歉!”
鬼叫自己穿的不是刀枪不入的铁甲?某人可是说过重蹈覆辙的下场是罪无可恕,我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表演一场月夜下的裸奔,反正向他无理可循的霸道鞠躬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恳请您老人家海涵?”
他稍放松了手劲,却依然搂得密紧,“姑且再饶你这一回,现在,告诉我——那个呆眉呆脸的书呆子是从哪家的烂书堆里钻出来的?”
如果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已将我拥住,我一定会跳起来!
到底谁才是该和对方算账的一个?!
“你不觉得你很无赖吗?”
我问。
他厌倦于长年累月面对同一张面孔,却要求别人任劳任怨不闻不问只须苦苦地日日夜夜地死等他有空会回来宠召恩泽。
他挑眉,“我从来都没有拿个木牌挂到脖子上以昭示世人我讲公理。
再问你一遍,那个书呆是谁?”
他眨着浓密的长睫毛向我的心口呵气,所有的动作都是警告的意味。
顽抗等同于下场悲惨,形势所迫只能乖觉地再三投降。
“是澄映的大哥,叫方澄征。”
我学他的样子向他的额头吹气,“我父亲相中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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