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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陪他去送死!”
他慌不择路地去抓住了应止的手。
假婴期的妖兽,完全可以让他们在捏碎腰牌之前人头落地。
温听檐已经走了进去没有办法,况且对方的性子太过冰冷,他也不敢去置疑。
而应止的脾气,给了他一种可以左右的感觉。
这一片的妖兽应该也不少,他不敢想如果应止也进去了,他这场试炼该怎么办。
应止在被触碰到的一瞬间,下意识就甩开了他的手,力道很重,让那剑修直接跌倒了地上。
疼痛让他闭了下眼睛,一阵寒风吹过,等他再次睁眼时,银光凛凛的剑尖直直地指着他的眼睛。
只需要轻微往前,就能戳瞎他的双眼,他不敢动了,坐在地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应止居高临下的看过来,不带笑意,眼睛里的漠视让人不寒而栗,就像是在看一个死去的东西。
他举着剑一字一句地说:“我可以在送死之前先杀了你,想试试吗?”
他平日里眼睛里总是带着一点笑,看来温和好脾气,此刻收了情绪,那剑修才发现对方的眉眼居然是锋利充满攻击性的。
就连眼睫垂下时的弧度都冰冷残忍。
那个女修不知道情况怎么一瞬间就变成了这样,在旁边愣住了,小声说:“你…是生气了吗?”
“……生气?”
应止拎着剑抬起了一点眼睛,神色晦暗不明,语气是说不出的嘲讽,“不算吧。”
那是为什么?
那女修还要开口,就听见应止的声音。
“我只是突然觉得,和你们这么演下去很没意思。”
应止说。
说完,他的剑往下移,在一瞬间发力,斩断了那剑修腰间的腰牌,白色的光晕涌了上来,遮盖住视线,下一秒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被淘汰的最后一刻,那剑修看着应止的剑,终于想起了一句在修士里面老生常谈的词:剑如其人。
是啊,他自己也是剑修,怎么会没反应过来呢。
那剑修呆愣地想。
应止的剑是世间罕有的冰冷锋利,见血封喉,所以他本人怎么可能是温和的。
*
山洞里,温听檐站在入口远远地听见那些声音,在心里默数着数着时间,没等数几个数,就听见了靠近的脚步声。
他转身,轻飘飘地投去一眼,看见正应止垂着眼睛,一步步缓慢地走过来。
他把那个被人抓住的手套给丢在了地上,在洞内昏暗的光线下,漆黑的发丝仿佛都透着一股妖异感。
两天前在山下的城镇里,那场拍卖会上,温听檐问系统:那应止是什么样的人。
系统不自信地回答说:“冰冷漠然,睚眦必报。”
……
温听檐当时没告诉它。
其实它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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