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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抬手用劲儿推了把盛迁衡,微微侧过脑袋,开口道:“盛迁衡我还气着呢!”
“咳……阿逸,这两日过得可还好?”
盛迁衡后撤了几步路,双手背于身后,欲与褚逸闲聊。
褚逸则是挪步至桌案前倒了杯茶抿了口,随后起身缓缓行至盛迁衡身前,抬眸回话道:“盛迁衡,你这几日睡得可还好?”
盛迁衡轻轻咳了一声,他故作无事的模样,“尚可……”
褚逸端着茶盏的手小幅度摇晃着,微微踮脚凑近盛迁衡,细细端详着他的面容,开口道:“可我看你这眼圈发青俨然一副睡得不安稳的模样啊……”
盛迁衡只觉褚逸的鼻息落在面颊之上留下丝丝痒意直惹人心思凌乱。
他别过脸,不愿承认这些时日只有同褚逸同床共枕才可安睡一夜之事,便随意扯谎道:
“昨夜批改了些宫里送来的奏折所致,无妨。”
“原始如此……”
褚逸抬起端着茶盏的手递到盛迁衡唇边,杯壁抵着他的唇,“可我这两日半夜总会惊醒,可如何是好?”
盛迁衡顺势张口喝了褚逸杯中的半盏茶,视线落在褚逸的眼眸,竟真的目赤丝缕,想定是夜来未得安眠。
“不若我让刘德善(大总管)把我那间厢房退了?”
褚逸摆了摆手,转身欲走回桌案前。
不过须臾他便被盛迁衡搂着腰腹动弹不得,他用指腹戳着盛迁衡的胸口,直截了当地问:“怎么那日开厢房如此恣意潇洒,如今这是何意?”
盛迁衡的掌心紧贴褚逸的后腰,他垂眸望着褚逸的发璇轻笑出声。
于他眼中褚逸此刻俨然像一位同丈夫抱怨的妻子一般惹人怜爱……
“那日你我心中皆有郁结,我摔门而出却为我之过。
阿逸哥哥可否别再气了?”
褚逸听着耳侧盛迁衡貌似求和的话语,微微挑眉,他昂首将下颚抵在盛迁衡胸口道:“这时候喊我阿逸哥哥了?你竟还知我年长于你?”
盛迁衡闻着厢房里淡淡的丹参气息,头疼之症缓缓平复下来,他抬手将褚逸拖抱起,行至贵妃椅前坐下,徐徐开口:“我时常忘却你年长于我之事,这些年你的容貌仿佛不曾有变化,还同从前一般别无二致。”
褚逸一时间不知该接什么话,他跨坐在盛迁衡身上略显局促,挪动了数次后才坐得舒适些。
“盛迁衡,夸人不是你这么个夸法的。”
盛迁衡不解,他说说字字句句皆为肺腑之言,褚逸这是不信?
“我所言非虚,亦非博汝一笑而言之。”
褚逸回以一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哄人之言,谁人不会道。
若是这种话都不会说怕是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儿!
“莫要以为一些甜言蜜语哄哄我便可就此揭过!”
盛迁衡从未哄过他人,以往他只是宫中最不受待见的弃子,自遇到褚逸后他才感受到些许温暖……
“我不知该如何道歉、哄人……阿逸哥哥教教我?”
褚逸见盛迁衡似是真心同他致歉,便也懒得同他计较只需能活下去,那便继续同盛迁衡演下去即可。
“罢了,这种事旁人教便没有诚意。
既然我们陛下愿哄哄我,便暂且信你,这两日睡得不安稳,今日就允你陪睡吧~”
盛迁衡唇角上扬,笑意难掩,他抬首浅啄了口褚逸的唇,问:“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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