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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现在从首都回到家里,跟你商量……”
说到这里,孟莺莺吸了吸鼻子,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祁东悍,我是舍不得你,可我也舍不得舞台……”
“所以我回来这么久了,我根本不敢和你说。”
不然,从一开始回家,她就会和她全部说了。
“商量?”
祁东悍回头,眼眶通红,连带着声音也是嘶哑的,“五年!
不是五天!
孟莺莺,我在这儿守着小院子,守着鸡崽子,守着葡萄架。
这里什么都有了,唯独没有你。”
他越说越急,声音顶到喉咙口,变了腔调,但依然压着脾气,强迫自己没有低吼出来,他不想吓着她。
但是,祁东悍更多的是难过和伤心。
他抬眸看着她,那那一双向来盛满温柔的眸子,此刻却是黑色的,带着几分死寂和冰冷。
“莺莺,我呢?我算什么?在你眼里我祁东悍算什么呢?”
看着他这样,孟莺莺唯一的理智也跟着消失了。
她扑过去,死死抱住他腰,脸贴在他背上,泪浸透衬衣,烫得他心口发颤。
“祁东悍,祁东悍……”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没有想扔下你,我想带你一起走,可那不可能,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两边都舍不得。”
她舍不得祁东悍。
但是同样的,她也不想放弃这次进修学习的机会。
因为这一次机会,会让她在芭蕾舞台上登顶。
那是她事业中唯一的一次高峰。
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祁东悍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攥得咯吱响。
他真想吼一句,“别去了,莺莺,留在家里陪我。”
可是话到嘴边,回头看见她哭花的脸,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祁东悍脑海里闪过她刚才在舞台上发光的模样。
那种亮,是这个小院关不住的。
也是哈市文工团管不住的。
他忽然就跟泄了气,像是被人抽了骨头,人也没了精气神。
祁东悍抬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低哑道,“莺莺,我怕……怕你飞太高,把我忘了。”
五年啊。
从哈市到莫斯科。
那是上万公里,连见一面都是奢望。
他怕孟莺莺把他给忘的彻底。
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祁东悍又算什么呢?
孟莺莺哭得更狠,抱着他腰的手勒得死紧,仿佛一松他就会消失,“不会。”
她一字一顿,“祁东悍,我不会忘记你,我也舍不得忘记你。”
听到这话。
久久,祁东悍长叹一口气,手掌落到她后脑,把她的头按在自己心口。
那里跳得又急又重,却一下一下逐渐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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