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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只盯着阮熹的双眼。
相似的黄昏,相似的场景
相同的歌。
阮熹被程岱川盯得脸颊滚烫,却想起和程岱川他们去江南旅行、住在古镇小院里时,她和石超之间的对话——
石超在洗漱时和阮熹聊八卦,说,总在一起玩的某某和某某某闹掰了。
阮熹诧异,怎么会呢,那两个人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石超吐掉牙膏泡沫,说,嗐,那个某某喜欢上某某某啦,据说是突然告白的,某某某吓死了,直接把某某微信给拉黑了!
那天的牙膏薄荷味格外重、格外辣,辣到阮熹胸腔里去,又勾出一丝酸楚。
她不知道自己在掩饰什么,语速飞快地说:“谁会喜欢上自己的好朋友啊,简直是变态!”
现在好了,阮熹成了自己口中的变态。
越是对视,越是难以忍受对程岱川的欲念。
还好喝的是无醇鸡尾酒,阮熹被盯了几分钟,还能在程岱川回来后若无其事地聊天。
她嘬一口鸡尾酒:“以前你不是说过不喜欢玩乐器么?”
程岱川说:“去年夏天去江南旅行,有印象么?”
“我是崴到脚,又不是失忆。”
经程岱川提醒,阮熹想起来,当时他们住着的古镇里,有一个带着吉他的男人,经常在某条小巷里弹唱。
她喜动不喜静,小时候学吉他没能坚持下来,看别人弹唱却总看得津津有味,经常从小院里跑出去,蹲在树荫底下看那个男人弹唱。
程岱川第无数次从那条小巷里找到阮熹,把她的渔夫帽给她戴上:“不怕中暑?”
阮熹腿都蹲麻了,站起来时一个踉跄,扶着程岱川:“不怕呀。”
程岱川握着阮熹的小臂,等她缓解腿麻:“该吃饭了。”
“哦,那走吧。”
阮熹一步三回头,“程岱川,那个人弹得可真好听,是吧?”
“啊。”
“唱得也好听,是吧?”
“是。”
“音乐可真是有魅力呀!
是吧?”
程岱川当时没什么反应,只答“啊”
或者“是”
。
现在他却告诉阮熹,之所以会跟着大学室友学吉他,是因为阮熹的那些话,令他忽然对吉他也起了一些小兴趣。
两个小时时间很快,阮熹被程岱川推着轮椅回到客房。
阮熹反复把这个话题拉回来:“所以说,你是因为我才学吉他的?”
“差不多。”
阮熹心情大好,在客房里解决晚餐时都还在哼哼着《JeVeux》的曲调。
医生让减少活动量,晚餐后他们没再出去,随便聊几句过去的事情,已经是漆黑的夜晚。
阮熹想给奶奶打了个电话,坐在床上摸来摸去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仔细想想,她好像很久没有看见自己的手机了。
阮熹想到被自己弄丢的那只蓝牙耳机,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双目无神地转头,看着程岱川,喃喃:“我的手机好像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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