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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岱川的气息悉数落进阮熹的颈窝里,引得阮熹轻轻一抖。
他轻笑着:“别动,我抱会儿。”
阮熹隐隐意识到什么,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坐得并不舒服。
也许
她僵着脊背好久没敢动,又被倒计时的声音吵得心慌意乱,还是忍不住,略带好奇地提议:“程岱川,我再亲亲你,你会好点么?”
“会更糟。”
“哦”
程岱川拍拍阮熹的背:“渴了?”
阮熹点头:“但你不是不能动么。”
程岱川松开手臂,整个人仰靠进沙发里,喉结滑了滑:“你去吧。”
阮熹努力忽视某种异样的感觉,扶着程岱川的肩膀站起来。
她自己也有点反应,燥得难受,蹲在敞开门的冰箱门边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冷气,喃喃细语:“程岱川,你喝矿泉水还是喝可乐?里面还有两罐啤酒。”
程岱川笑起来:“啤酒还是算了,矿泉水吧。”
阮熹“哦”
了一声,手越过啤酒,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
冰桶里的冰块已经都融化成水,没办法加冰,她动作自然地把矿泉水瓶递给程岱川,让他帮忙拧开。
程岱川拧开矿泉水,递给阮熹,她找了两个玻璃杯。
一人一杯。
自己喝着,把另一杯水递给他。
刚才接吻,他们都有些欲念上头的不管不顾。
程岱川握着微凉的玻璃杯,仰头喝水时,才发现自己压到给阮熹擦过头发的那块湿毛巾。
阮熹实在是太渴了,咕嘟咕嘟喝完,转身给自己续杯。
她没看见他把湿毛巾抽出来的动作,举着玻璃杯再回头时,看他在摸睡裤上的布料,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程岱川说:“湿了。”
阮熹大惊:“不是我弄的!”
程岱川失笑地看阮熹一眼,无奈地叹着:“你是真不打算让我缓缓了是吧?”
阮熹这才看到撘在沙发扶手上的湿毛巾,涨红着一张脸:“你好点了吗?”
程岱川仰着头,把玻璃杯里的最后一口水滑进嘴里:“你少说几句我能好得快点。”
阮熹抗议:“那你还舔我脖子呢。”
给她舔得都哆嗦了,痒得要命,也没见他停下来啊。
程岱川垂着手里的玻璃杯,摇头笑,笑完,伸长胳膊,把玻璃杯放在桌上。
阮熹也跟着把玻璃杯放下,挨着他的那个,毛手毛脚地把玻璃杯撞在一起,清脆的声音和手机里的倒计时和鸣。
程岱川把手机从沙发缝隙里捞出来,关掉吵人的倒计时。
他刚缓过来些,没想到阮熹放下玻璃杯又走回来跨坐在他腿上,动作自然,还挺轻车熟路。
程岱川问:“又上来干什么?”
阮熹歪头:“不抱了吗?”
“抱。”
阮熹黏黏糊糊地往程岱川身上一扑,抱住他的脖子,把红着的脸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小小的,问他:“程岱川,我们都舌吻了,一会儿是不是可以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程岱川抚摸阮熹的背,笑道:“怎么对睡一张床这么有执念呢?”
阮熹掰着手指头给程岱川数,说她小时候就喜欢和她妈妈睡一张床,也喜欢和奶奶睡,还有她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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