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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三年之后,我会主动去投奔您。”
赵霁轻笑了一声,忽然转头喊了一声:“胡更!”
身形有些佝偻的老者慢悠悠地摇晃过来,垂着头伫立在一旁:“少爷?”
“把我的佩囊拿来。”
胡更有些惊讶,却不曾表露,只是点头答应,转身去内屋寻找。
过了片刻,便将一个深紫色绣着金线的佩囊递给赵霁。
赵霁打开数了数,示意王婉走上前。
王婉有点踟蹰:“大司马?”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快些。”
王婉有点无奈地走上前,踟蹰片刻后默默跪下来。
“伸手。”
王婉伸出双手,就觉得手心一重,抬起头看过去,就见到那只极其华美的佩囊此刻已经被放在她的手心里面:“多谢大人赏赐。”
“那不是赏给你的,是提前给你的路费。”
赵霁坐下来,态度重新变得悠闲自在,“三年之后你要找我,舟车劳顿,免不了需要一大笔钱。
如今我提前把这笔钱给你,你好好收着,到时候不管如何都要来一趟。
这个佩囊乃是家父所赠,我甚是喜爱,如今暂时借你一用,三年之后,记得完璧归赵。”
——赵霁是认为,三年时间凭借她的本事,可能连一笔路费都赚不到吗?
王婉心里嘀咕了一句,只是默默附身跪拜:“民妇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
赵霁微微低下身,声音低沉里带着一丝轻佻,“那我们三年后见,婉婉。”
最后两个字甚至有些恶劣地刻意模仿了贺寿的声调,听得王婉下意识皱了下眉,随即低下头再次跪拜:“民妇谨记。”
一切总算都尘埃落定,连周志也不免替王婉松了一口气,还不忘扭过头,带着几分复杂同情地看向贺寿:大概贺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和王婉的婚姻,就这么莫名其妙作废了。
第二日,几人总算是来到了期盼已久的码头,王婉看到远远驶来一帆船的时候,居然差一点迎着江风激动到掉眼泪。
贺寿站在她旁边,他眼圈也是红红的,手捏着自己的衣角,本能地发抖:“婉婉,船来了。”
“嗯,我看见了,船来了。”
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再抬头的时候表情有些复杂:“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可以回家了。”
这句话里面包含的意思实在太多,两人都有些沉默。
王婉扭头望向贺寿,许久,也点点头:“无论如何,起码眼下,我们总算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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