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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背脊很宽,走路很稳,让她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颠簸。
感受了一阵那种安心、开心、喜欢得不要不要的心情,顾若河这才开口轻声道:“我身上的伤都是那时候逃跑弄伤的,跟他们上车以后他们其实没有为难我。”
她当然不是好心到为绑匪解释。
而是安慰元东升最开始对他说的那句“抱歉”
。
他抱歉于让她故意被抓继而受伤。
她于是解释那与此完全无关,他不必为这感到抱歉。
两者的话都没有说的很直白。
对方却都在第一时间听懂了。
“我到饭店以后,怕你行李太多所以又想回酒店接你,等红绿灯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就看到——”
元东升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自主顿了一顿,因为脑海里适时浮现她当时从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地方不要命狂奔而出时的风采。
惊讶、担心、着急的同时也瞬间了悟她之所以面对那样窘境的原因,所以来不及多考虑,在她接起电话的时候跟她说了“不要逃,让他们抓”
这样的话,说完以后才醒悟到这是他一贯做事的方法而不是她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该让她这个受害人去打头冲锋陷阵。
岂料反悔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小丫头就干脆利落挂了他电话,而后更加干脆利落的好不反抗被扔上了面包车。
真的是“扔”
,他之所以刚才对那几个打手各个都下了重手,实在是那一“扔”
狠狠的刺疼了他的眼。
而后他一路跟在面包车后面回到了碧城,路上打电话让唐朝摆平几人在《婴灵》剧组那边引起的骚乱。
他其实很早就到了别墅外面,无声无息料理了门口的两个人,只是——
他这么想的时候正好听顾若河半玩笑道:“你是不是躲在门外很久啦?我如果不催他赶紧动手,你是不是都还不舍得进来?”
沉默地背着她往前走,元东升半晌道:“上次你问我怎么对付的林栩文,我没说。”
顾若河没说话。
元东升又道:“还有习蓝的事。
我跟你说过我绑了胥华亭,但是没跟你说那天一起被我请过来的还有习蓝。”
他就是在那时候搞定门外两个人站在了大门口的。
想要推门进去,然后听到林栩文提到习蓝的事。
他也不知怎么就缩回了手。
在对待顾若河的方式上,很多时候他不自觉沿用了对待元嫣的方式。
认为不应该骗她们,但很多知道了只会让她们心里有负担的事却也没必要说得那么明白。
可如果有人拆穿了他原先试图蒙混的那部分,他也并不打算再做任何补救的措施。
他等着顾若河追问,但这个追问却始终没有发生。
他又一直等到林栩文自己说出被威胁的真相。
这终究也都是与她有关的事,他不会主动提及,但也并不阻止她知道,这就是他的态度。
况且,从他们第二次一起吃面的那晚开始,他就隐隐觉得她对于他行事的态度似乎与元嫣有所不同,具体是什么他也想不明白,但总之能够归结到让他心情变得很不错的那一档里。
还有——
他道:“我今天有点冲动,想站在外面先下下火。”
从影视城回碧城的一路上,他始终像个被抢走心上人的十八岁毛头小子一样热血上头冷静不下来,他那个状态闯进林栩文的别墅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宁愿先站在门口吹一会儿风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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