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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河一声吆喝,便有几个壮汉走了过来,合几人之力,方才将这野猪给抬了起来,只是走动起来,仍然有些困难。
陈三石一边抬着,还一面与陈大河感叹道:“这样大的野猪,还真是少见。
倘若今儿真下了山,还不知道要糟蹋多少房屋,伤了多少人。”
“谁说不是呢。”
几人往前走着,才几步,陈三石忽然踩到一个扎脚的东西,低头一看,差点没吓一大跳:“这是什么?!”
陈大河也低头,面上亦是惊讶不已:“这,这不是野猪的牙齿么?”
看着就吓人。
陈三石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句:“怪不得我方才看这野猪,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原来獠牙被人掰断了,啧啧,真是——”
真是什么,他也没说出来。
只是众人心里头都知道,这牙齿,可不是撞断的,而是被人生生掰断的,且还断得整齐。
这得多大的力气啊,众人『舔』了『舔』自己的牙齿,脊梁骨那儿冒出了一阵阵冷汗。
怪道老人说真人不『露』相呢,看着不过是个半大少年,原来竟这般凶残。
本来他们对着姓萧的还存了点看笑话的心思,现在想想,幸好没主动招惹。
否则,自个儿的下场还不一定有这野猪好呢。
因着方才陈二蛋几人在村子里叫着救命,又个个惊慌失措的,惹得陈家村一村子的人都提心吊胆的。
这回众人抬着东西下山,刚到村里,便有许多人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问着问题,更有不少人围在陈大河他们边上,看着野猪,脸上又是好奇又是害怕,许久不曾散开,弄得陈大河等人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进退两难。
吴婶子也在里头。
见到柱子爹也在那儿抬着野猪,她没声没息地便走了过去,拉了拉柱子爹的袖子:“这野猪,是你们打的?”
“我们哪儿有这个能耐,人家萧公子打的。”
吴婶子闻言颇觉失望。
她看着这野猪也眼馋得很,想着要是她男人打的,回头还能分点肉回去。
柱子这回吃了大亏,到家的时候差点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不补一补怎么行。
可惜了,这样大的野猪,竟一点儿也分不到。
“对了,柱子还说了,他在山里头还打了一头小野猪,你怎么也没带下来?”
“哪儿有什么小野猪。”
“就在林子里头,半山腰往上走走,就能看到了。
你回头再去看看,说不定还在呢。”
“我不去,要去你去。”
笑话,这山里的野猪不知道死绝了没有,万一他待会儿上去再碰上一只呢。
他可没有本事,能一人打死一头野猪。
“你!
你个不中用的!”
柱子爹半点不在意她骂的是什么。
想起那萧公子的手段,柱子爹哆嗦了一下,告诫了婆娘一句:“往后叫柱子机灵着些,千万别和那个姓萧的对上。”
“怎么着了?”
柱子爹看着边上还有陈大河在,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媳『妇』先回去照看儿子。
吴婶子最后看了一眼那野猪,依依不舍地回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夫妻有多腻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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