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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萧绎扯了扯嘴角,无语。
孙大郎的话音刚落,桌上的气氛便凝固了。
大房几个只是纯粹的惊讶,王氏与陈阿『奶』,便是彻底沉下了脸。
事已至此,陈阿『奶』也只是心中一叹。
她也知道纸包不住火,原本只是想帮着瞒一瞒,好叫慧娘和三房不至于面上无光。
哪里想到,这才多久的功夫,事情便被戳穿了。
出了这样的丑事,众人心里都不大舒服。
慧娘更是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这会儿的她,就像是被揭了一层皮一样,赤·『裸』·『裸』地暴『露』于人前,没了脸面,也没了尊严。
她知道,她们都在笑话她,芸娘会笑话,阿年,也会笑话。
阿年却老老实实地坐着,眉眼间还能瞧出几分神气。
瞧瞧她说得多准,她的铜板,这不就回来了么。
阿年忍住了伸手取拿的欲望。
孙大郎察觉到气氛不对,越发觉得今儿是来对了,将那一贯铜板往桌上轻轻一搁:“陈叔,我看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或是我家闺女听错了也是有的……”
陈有财沉默了半晌,忽而笑了一声,不似先前凝重。
他将铜板还给孙大郎:“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这铜板,原就是他们夫妻俩攒下来给慧娘买簪子的。
你也知道,小姑娘家家,最爱那些珠花簪子的,上回她见着你家姑娘有,回头便回来嚷嚷着要。”
阿年着急地站起来,一个没注意,将碗给碰到了。
正要说话,忽见陈有财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阿年心中犯怵,没敢再有所动作,乖乖坐下。
阻止了想坏事的孙女,陈有财又睨了一眼三房几个,继续道:“他爹娘本来也舍不得,这不是实在被吵得没法子了么,咬咬牙,便遂了她了。”
陈阿『奶』也反应了过来,笑骂着:“是啊,是这样。
这两个败家的东西,为了这事儿还瞒着我们两个老的,生怕我们骂他们。
如今可好了,可算是被大郎你打脸了。”
说完,陈阿『奶』转头与陈大河,拉下脸,“你个没脑子的,累得人家大郎白跑一趟,还不快过来赔礼道歉。
好好的事儿,愣是被你们给办成这样,我听着都替你们害臊,不长进的东西,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丁点儿分寸都不懂!”
陈大河心里泛苦,面上却勾起一丝笑意来:“对不住了,孙大哥,是我没叫慧娘说清楚。”
“没事。”
孙大郎心里仍旧有些嘀咕,知道不会这样简单,可是人家一家都这样说了,他也只能将铜板收回去,左右也不是他家的。
“这个年纪的姑娘家,本来就是爱俏的时候,和我们家那个一样。
正好我今儿要取县里,回头就把那蝴蝶簪给你们家送来。”
“哎,劳烦孙大哥跑一趟了。”
“这有什么。
倒是我胡思『乱』想的,打扰你们一家人吃饭了。”
事已至此,孙大郎便不好在陈家多待了。
尽管陈家人几番开口留他,孙大郎也不好意思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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