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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则是武将出身,性格耿直,胆大心细。
两人领了密旨,都觉得这事透着一股邪乎劲儿。
赵德全先是领着一帮小太监,把整个寝宫翻了个底朝天。
他们把地板撬开,把墙壁敲过,甚至连房梁上都检查了无数遍,结果连个老鼠洞都没找到。
寝宫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守卫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怪了,真是奇了怪了。”
赵德全捻着胡须,愁眉不展,“这宫里,比皇帝的龙袍还干净,能有什么东西发出响声?”
李牧则不信这个邪。
他带着几个士兵,把那张龙床围了起来,又是敲,又是听,甚至想用刀劈开一角看看。
赵德全吓得赶紧拦住他:“哎哟我的李统领!
这可是龙床!
是圣上御用的!
您这一刀下去,要是没查出个所以然,咱们的脑袋都得搬家!”
李牧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点点头说:“赵总管说的是。
那咱们就换个法子。”
他命令士兵们,白天黑夜轮流守在寝宫外,任何人不许靠近。
他自己则和赵德全一起,躲在屏风后面,准备熬到半夜,亲耳听听这异响。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子时刚过,那奇异的声音果然又响起来了。
“呜……呜……”
那声音幽幽传来,若有若无,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
赵德全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叫出声来。
李牧虽然也觉得毛骨悚然,但还是强作镇定,侧耳倾听,试图分辨声音的来源。
他绕着龙床走了几圈,时而贴近,时而远离,最后,他指着龙床的床腿,对赵德全压低声音说:“赵总管,你听,声音好像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赵德全壮着胆子把耳朵凑过去,果不其然,那悲戚的“诉说”
声,似乎就是从这坚硬如铁的紫檀木内部发出来的。
“我的天爷!”
赵德全脸色煞白,“这……这木头里成精了?”
李牧眉头紧锁,他是个无神论者,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成精?我看未必。
这声音虽然像人语,但细听之下,还是有规律的起伏,像是某种活物发出的。
咱们得找个懂行的人来看看。”
“懂行的人?谁懂这个?”
赵德全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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