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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了下手指,很快调整好情绪,“我现在主要是想专注事业,暂时不考虑……谈恋爱的事。”
林叔笑呵呵道:“您和三哥的回答一模一样。”
这么巧……吗?
路青槐侧目,余光落向身侧的男人。
他连西装都穿得很板正,领带一丝不苟地系于喉结下方,下颔线流畅清晰,电脑屏幕的冷蓝调光在骨相优渥的轮廓上映着层剪影。
同样的回答,他说的是真话。
而她编造谎言时,心里想的却全是他。
-
订餐的地方跟路青槐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
她没去过什么特别昂贵的餐厅,以为会是金碧辉煌,处处透着纸醉金迷四个字的国际酒店。
而这里,亭台楼榭,梅兰竹菊掩映,移步即景,要不是有侍者引领,路青槐几乎要以为这里是处不对外开放的景点。
谢妄檐走在最前方,背影清舒朗阔,西裤包裹的长腿笔直遒劲,犹如庭院里的铮铮松柏。
“昭昭。”
他蓦然停下来,路青槐正在欣赏布景的巧妙之处,一时没注意脚下青石板路的台阶,往前踉跄几步。
她的平衡性还算不错,偶尔被绊并不至于摔倒的地步。
视野里,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递过来,稳稳地扶在她跟前。
谢妄檐很克制,臂膀并未碰到她,大概只是出于对世交家妹妹的照顾。
她第一次和他距离如此之近,属于他的,清冽又冷然的雪松香气充盈鼻息间。
路青槐紧张的时候,特别容易脸红。
从脖颈到耳后连绵一片,白瓷肌肤上泛起绯色,烫得她心跳也跟着轻轻加速。
她轻撑在他的腕骨处,借力站稳,而后迅速抽回手,没有丝毫的犹豫。
“抱歉,我刚才没有仔细看路。”
路青槐站定,双手垂落在身侧。
月光薄雾轻洒,谢妄檐身高的压迫感有些强。
路青槐有些出神地想,大概要更高一点的女孩子,才能和他称作相配吧?
比起她的局促,谢妄檐则显得松弛,从善如流道:“是我的错,突然停下来,忘了提醒你。”
“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要不要改口唤我三哥?按年龄的话,我比路家平辈大几岁,大家都习惯这么称呼,你叫我谢先生,显得有点生分。”
路青槐了然接话,“是怕谢爷爷怪罪吧,我明白。”
她本想试着唤一声三哥,奈何心里将他放在高台明月的位置,一时有些难以启齿。
“嗯。”
谢妄檐没太在意,握住手机同谢老爷子的部下发了条消息,抬眸对她道,“上楼吧。”
“好。”
包厢单独占据一栋楼阁,玻璃窗将围炉煮茶的地界隔绝在外,屋内烤着暖气,看上去就是一派热气腾腾的景象。
路青槐从前很讨厌冬天,因为南方城市气候湿冷,寒气钻心透骨地往里钻,写字时手脚冻得僵硬。
晚上孤儿院的热水供应量有限,要是去晚了没排到号,接不到滚烫的热水,将手置放在其中捂一捂,很容易长出冻疮。
开春时又痒又疼,很是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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