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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堆草是专为赫兰克雅的名驹准备的上等草料,原本放在马圈附近,顾边城那一把火不但烧掉了赫兰人的粮食,差点连草料也一并毁了。
当时塔罕“奋勇”
的救了赫兰克雅的爱马,为此赫兰克雅还特意赏了他一囊酒。
别人以为塔罕把草料堆在这里是为了方便临时喂马,其实他是为了能离关押赫兰巴雅的帐篷近些方便行事,苏日勒就是在他的帮助下潜伏进来的。
眼看着那俩人盯着自己还不肯离开,塔罕脑子一转,故意把一铲子草往他们身边扬。
大嗓门的那个男人躲闪不及,被弄了一头草籽,不禁大怒,另外那个男人赶紧拉住他,“好了好了,我们先走吧!”
离开一段距离之后,男人回头看向塔罕,他还是脚步微颠的在铲草料。
男人忍不住骂道,“你拉着我干吗,他不就是一个马夫吗?”
好脾气的男人苦笑了一下,“你刚来不知道,那家伙不但会养马,而且还曾在战场上救过二王子的命,听说当初他犯了军纪要被大王子处死,也是二王子救的他,不过他的家人都被大王子杀掉了。”
大嗓门的男人一愣,他是另外一个部落的战士,因为此次和赫兰克雅结盟,这才被派到赫兰克雅的手下表示忠诚。
听同伴这么说,他虽愤愤不平但也知道不能再去招惹塔罕,只能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什么大王子,明天他就会毫无尊严的死去,连个奴隶都不如!”
好脾气的男人没有接话,只是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苏日勒应该离开了吧……赫兰巴雅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那个弟弟真小气啊,连水都舍不得给自己多喝两口,明天就算要认罪,嗓子哑了可怎么说话呢,赫兰巴雅自嘲地想。
被抓进来已经三天了,昨日塔罕故意在帐篷附近跟人争吵,通过暗语让自己得知苏日勒的到来,还有关键的安排。
已经熟悉的疼痛再次侵袭过来,赫兰巴雅苦笑着咧咧嘴,克雅给人动刑的手段向来狠毒,人受了伤,表面却看不太出来。
想活动一下缓解痛楚,但被铁链牢牢锁住的赫兰巴雅只能勉强动动肩膀而已,“呼……”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向帐门口透射进来的一丝丝微光,那是火光。
明日阳光照耀的时候,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呢?从小克雅就喜欢和自己争斗,性格阴沉多疑的他做事总喜欢有备无患,不知道这回他的后手是什么。
赫兰巴雅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静等明日的到来,让自己忽略身上的伤痛,陷入沉沉的睡眠好恢复体力。
他一如平时那样,默念着一个名字让自己入睡……
“阿嚏!
阿嚏!”
等着跟随顾边城他们参加晚宴的水墨忽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鲁维在旁边嘎嘎笑着,“阿墨,在咱们老家打喷嚏表示有人想你啊!”
水墨揉了揉还在发痒的鼻子,“是吗?那我离开的这些天都没打过喷嚏,看来你说你想我,纯属谎话了?”
鲁维夸张的笑容僵在脸上,哑口无言地看着水墨。
看着他滑稽的表情,水墨抿嘴一笑。
“我想她应该是女的,”
站在柱子后头的谭九摸着下巴说。
正在整理腕甲的顾边城闻言只是淡然一笑,谢之寒却不顾形象的白了他一眼,“酒坛子,就这么两个时辰的功夫,你一会儿说他是男,下一刻又说她是女,真侮了你神医的名头!”
谭九不忿地回头瞪谢之寒,“这能怨我吗?她脉象诡异,阴阳同在,要说长相怎么看都是女子,可偏偏又有结嗉,状似天然,”
说到这儿,谭九又指指正在和鲁维说笑的水墨,“可你看她笑起来的样子多甜,自带了一股女子才有的妩媚……”
听他这么说,顾边城和谢之寒都下意识随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水墨恰好站在一盏仿古宫灯之下,氤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了她的笑容上,一时间,不知是灯映人,还是人映灯……
一无所觉的水墨这会儿心情不错,原以为中了什么“奇毒,却莫名其妙的解了。
那个叫谭九的医生虽然没有细说,但向水墨保证她体内毒素正在消失,待他配些药调养即可。
那个木石姻缘听起来像是个不能碰触的秘密,水墨很识时务的没有追问,反正她自己也有秘密,元睿和他的药。
想到这儿,水墨越发相信,元睿一开始就打算除掉自己,以绝后患,只是他那么会算,绝没算到自己不但撑过了战场厮杀,种种绝境,竟然还误打误撞地解了毒。
“阿墨?”
鲁维发现水墨的笑容有点僵,小声地唤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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