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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此时正在生气,一想到这次的事起因就是秦宜宁私自出府去,见到人自然不喜欢,抹着泪哼了一声别开脸。
定国公夫人看的蹙眉,却站在原地没动。
她想看看秦宜宁想做什么。
秦宜宁见孙氏哭的眼睛通红,还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模样,就知道七八天过去孙氏还没回过味来,只得端正的跪着。
“夫人不要动气,一切都是我的不是。”
孙氏冷哼道:“你还知道你有错?那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出去见外男,还单枪匹马的跑去宁王府要人了,好大的胆子啊你!”
“当时也是救人心切,想着尽人事罢了。
没想到宁王会直接将唐姑娘给了我。
不过也正因为有了此事,父亲才能登上太师之位,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秦宜宁低垂着头回话。
孙氏听了,根本没懂是什么意思。
定国公夫人听着却是点头,暗想自己没有看错人,上前去将秦宜宁扶起来,道:“地上凉,坐着说话便是,你母亲现在气头上,有些事情想不通,你给她说说她就知道了。”
“是。”
秦宜宁感激的对定国公夫人笑了笑,随即将宁王的计策,唐萌一事引发的格局变化,曹太师官职被撸和秦槐远为何能登上太师之位的缘故一一与孙氏说了。
孙氏已经不落泪,而是有些惊愕的看着秦宜宁,“这些话都是你爹教给你的?”
“都是女儿自己想的,”
秦宜宁羞涩一笑,道:“我也是乱想的,不知道对不对,而且我觉得,若是我这么当上了太师,一定会立即参宁王一本的。”
定国公夫人听的眼中精光一闪,笑着问:“为何这样说?”
秦宜宁笑道:“皇上必定不会喜欢看到臣子结党的,宁王本来就是个武王爷,在军中有一定的威信,若是再与新任太师交好,皇上哪里能放心?我想就算我父亲不这么做,宁王也会再弹劾我父亲的,只有两人不亲近,才能维持朝局的平衡。”
“好孩子。”
定国公夫人拉过秦宜宁,将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道:“你说的没错,你外公今儿才与我说了你父亲参奏了宁王的事。
我果真没有看错你,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孙氏听的惊呆了,愣愣的看着秦宜宁。
定国公夫人见状叹了口气。
秦宜宁则是再度给孙氏跪下,道:“无论如何,女儿私自出门都是不对的,夫人怎么教训女儿都使得。
那日父亲也是在气头上,情绪激动才会言语不得当,如今父亲荣登太师之位,大后天太子还要亲自登门,府里还要办请师宴,母亲如今是太师夫人,若不在场,父亲的脸上也过不去啊,您与父亲伉俪情深,哪里有隔夜的仇呢。
女儿今日来,是特地与您赔罪,求您回府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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