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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笑了:“宜姐儿与蒙哥儿是像的很,孝顺这一点是随了她爹的。”
“是啊。”
秦嬷嬷扶着老太君坐下,道:“您且先看看情况再定夺不迟,况且您也不是就不管慧宁姑娘了,且让她先吃过教训,您再雪中送炭也来得及。”
老太君一想,倒也是这理儿,就点头,叹了口气。
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女孩,会变成如今这般心机叵测之人,竟然连养了自己十四年的母亲都算计,秦家从未亏待过她,吃穿用度更比对着府里的姑娘,她还不知足。
也该教训教训了。
说话间,吉祥已拉着冰糖跑了来。
查看过孙氏的情况,冰糖从怀里掏出个古朴半旧的木盒,打开来,从里头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孙氏身上扎了几下,最后一针落在人中。
孙氏“呃”
的出了一口气,恍惚的睁开了眼。
众人都不由长吁道:“大夫人醒了!”
也有不知内情的人暗赞秦宜宁身边的婢女医术竟如此了得。
“母亲!
您醒了?您没事吧?”
秦宜宁欢喜的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扶着她坐起来。
孙氏摇了摇头,靠在秦宜宁肩头,声音还有些沙哑:“没事,我这是怎么了。”
冰糖笑道:“夫人这些日太过劳累,又伤心过度,身子自然受不住了。
您底子很好,身体是不打紧的,只是情绪影响的,静养两日便好了。”
孙氏想到方才的事,还是生气,只是有些力不从心,再也吵嚷不出来,就只好点了点头。
“冰糖,你去吩咐人预备个小轿子来。”
秦宜宁话刚说完,如意就带着粗壮的婆子抬了个暖轿来,笑道:“秦嬷嬷已经吩咐奴婢去备下了,大夫已经到了兴宁园,还请大夫人上轿子。”
秦宜宁也不假他人之手,双手插在孙氏腋下,竟直接将人提抱了起来,又扶着她上了轿子,躬身在一旁撩着轿帘道:
“母亲回去且歇息着,我叫冰糖跟您一道回去,我处理完这里的一摊子,立马就去服侍您。”
孙氏点头,疲惫的靠在了铺了墨绿色大绒布的轿壁上。
秦宜宁就拍了拍冰糖的手:“你帮我照看着。”
冰糖笑道:“我知道,姑娘放心吧。”
待目送人走后,秦宜宁看了一眼一直没反应的正屋,想了想,唇角就泛起了一丝冷笑,转回身拎着秦慧宁的领子,将坐在地上的人生生提了起来。
秦慧宁吓的一声尖叫:“你做什么!
母亲都已经醒了!
这是祖母的院子,你敢放肆!”
秦宜宁一言不发,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外走,直将她抓的鬓松钗迟,钗环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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