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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子女恪守本分,才能家宅和睦,才能一家子过得团团圆圆。
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行昭心下一凛,太夫人话里有话,她跟前说这样话,这是劝她,让人不得不细心琢磨
方皇后不置可否,边笑边抬眼,语声清朗:“自然是这个道理。
临安侯太夫人像是多有感慨模样,可是临安侯有些不妥当了?是对太夫人不甚恭敬,还是对老侯爷心有怨怼?本宫记得老侯爷临去时候很是将闹了一番,难不成临安侯又将这事儿上了心?”
太夫人蹙着眉头缓缓抬眼,前句话是打下积淀,后几句话才是重点,如今却说道不出来了!
方皇后这招借力打力用得让人憋气!
“祖母,有什么事儿您别揣心里头,父亲有什么做不对,阿妩是小辈不好说。
您心头有什么事儿就就给皇后娘娘诉苦,皇后娘娘于公是上位,于私是父亲大姨,不仅说得有道理。”
行昭反握住太夫人手,面容焦灼地劝。
太夫人到底是沉浮颠沛一辈子老人家,神色未变,却将手一把抽出来,长叹了口气儿,道:“哪里是临安侯事儿。
老身是为了温阳县主过来。
这孩子要服三年丧,身上带着孝。
皇后娘娘仁心仁德,让阿妩住进宫来,老身却日日睡不好,心落不下,就阿妩一不小心就怕冲撞了宫里头贵人喜气。
这不,二皇子要成亲,应邑长公主要嫁人,留一个服母丧小娘子宫里头,多有不便。”
真相大白。
行昭抬首看了看坐上侧方皇后,心里凄凉,脸上却笑靥愈深,杏眼变得亮极了。
计划被打乱,应邑怀着贺琰孩子,错嫁到冯家门,这一看就是凤仪殿处心积虑手笔,显然也有行昭功劳。
贺家唇亡齿寒,又怕方皇后破釜沉舟下定决心,收拾完应邑后转过头来打击贺家,索性先将自己接回家去了,一举数得,既将她控制贺家羽翼下,又能让方皇后有所忌惮,还能切断贺家与方家联系。
反应如此灵敏,从后宅入手,只能是太夫人主意了。
屋子里陷入了难耐沉默,上殿方皇后坐得笔直,下头穿着绛红色万字连头不断纹太夫人也笑意盈盈,行昭安安静静地坐下首,将手放膝上,脑中思考却不断。
打破沉默是方皇后轻笑声。
“贺家如今连个当家主母都没有,您身子骨也日渐不好,本宫记得临安侯夫人大殓礼时候,还是二夫人出来主持局面,本宫来,您都卧床不起,身边还要养一个七八岁小娘子,您顾得过来吗?”
太夫人连连摇头:“您将才也还说老身气色好了不少,就算再苦再累,阿妩不也是贺家儿孙,不也姓贺?老身舍出一张老脸,舍掉一条老命,也得辛辛肯肯地将阿妩带大,说亲,看着她嫁人生子。”
太夫人说着说着,话里带出几分真心,爱怜地转首看了看行昭,语气低落:“行景志气大去了西北,阿妩是老身看着长大。
老身今儿个僭越说句话,皇宫里头规矩大,这孩子又是个素来没心眼,就怕说错句话办错件事儿”
“临安侯府是个规矩小地方,小到正经娘子深闺都能一点就着!”
方皇后被恶心得动了真怒,提高声量打断太夫人话。
有句话叫做婊子立牌坊,说便是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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