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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汤励又回到了自己的思绪里,慢慢的说:“我的第一次是在我15岁的时候,她比我小两个月不到,从亲戚关系上来说,是我表妹,但是我们没血缘关系。
我们两家是世交加姻亲,她的一个姑姑嫁给了我的伯伯。”
“哦,她爷爷也是将军吗?”
顾春姣虽然对汤励的底细知道的不算详细,但是汤励的爷爷是上将,老爸是少将,汤励是红三代,根正苗红,这些是圈子里人都知道的。
汤励摇摇头:“不是,军政是两条线。
我爷爷行伍出身,一直在部队。
她爷爷解放前是西北最大的地下党头头......她爷爷曾经跟我爷爷一起进藏,是我爷爷的政委。
后来我爷爷一直镇守西藏,她爷爷回来就脱下军装从政,是中国的第一代省长省-委-书-记之一,后来升到中央......”
汤励沉浸在回忆里:“我第一次见到她那年,我和她都是6岁,她过去一直养在上海她外婆家,6岁那年她妈把她送到北京,因为她要上小学了......据说在这之前,过年时我们也碰到过一两次,但是年龄太小,完全不记得了。”
“我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她的情景,那年夏天,像往常一样,每周我爷爷都带我去她爷爷家下棋。
忽然有一天,在客厅里,看见一个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眼睫毛翘翘的,皮肤像玉兰花瓣一样,嫩得我直想上去掐她。
她那天穿着层层白纱的公主裙,长头发烫成卷,头上束着缎带,脚上穿着白色长筒袜,白皮鞋,完全像个洋娃娃。
我过去从没见过这么打扮的女孩子,那是八十年代中期,那个年代,北京的孩子们,不管家境怎么样,都穿蓝色绿色的衣服,颜色灰暗,式样很土,头发不是短发,就是规规矩矩扎辫子的。
我当时就上去吐了她一口吐沫:呸,资产阶级小姐。”
顾春姣愕然:“你有没挨揍。”
汤励郁闷:“在她家没有,但是一回家,就被我爷爷狠狠打了一顿屁股。”
顾春姣哈哈大笑。
汤励解释说:“不光是为了那口口水,还有后面一连串事。
其实那口吐沫没吐在她身上,她那么漂亮,我不舍得吐在她身上......后来,她奶奶叫她拉小提琴给我们看,她和我都是三岁开始学小提琴,但是她拉得比我好得多。
我看着她拉琴时白纱微微飘动的样子,特别想上去夺下她的琴,摔个稀巴烂。
但是我不敢,就在一边尖声怪叫,跑来跑去......我本来是小提琴钢琴一起学的,从那一天以后,我放弃了小提琴,怎么打我都不碰。”
“吃过午饭后,我跟她一起在院子里玩。
我故意带着她爬树,她的裙子袜子都弄脏了,小皮鞋不知道掉哪里了。
我站在树边,对着树上的一个小洞洞撒尿,她在旁边看着,很羡慕,然后要跑回房子尿尿。
我叫她学我一样站着撒,她说她必须蹲着尿,但是我说服了她,她把内裤拉下来,站着撒,结果把裙子内裤袜子都弄湿了。
她奶奶赶紧把她抱进去换衣服,我站在在旁边看着,那是我第一次仔细的看女孩子的身体,发现跟我完全不一样,我当时很惊奇‘夭夭妹妹怎么没有小鸡鸡’。
她比我懂得多,当时不服气的回了句‘臭男孩才有小鸡鸡呢‘,但是又沮丧的问‘为什么果果哥可以站着撒尿?’家里人笑得要死......她换了条湖水色的稠裙子,上面镶着好多花边,头发上也扎上了同色的稠带子,看上去漂亮极了,我过去从没遇到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那裙子又被我弄脏了,还钩在月季花上撕破了,她手臂上腿上也扎进了刺,出血了......反正我回家被我爷爷暴打了一顿,屁股好几天不能挨凳子,终身难忘的经历。”
顾春姣笑抽了:“真该。”
一缕温柔的笑意出现在汤励唇边:“回家后,我老是磨着爷爷再去她家玩,被全家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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