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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物储藏间,里面一堆擦地擦窗的工具和清洁剂,还有周遥的球鞋和护腿板。
再打开一门……还不是。
挂大衣的?衣帽间?
瞿嘉愣在走廊里,微微的尴尬。
他在周遥家待了一个多小时了,他就还没弄清楚,对方家里是一共几室几厅,好像房间挺多的。
他一进门走路就不抬头,不看房间,左拐右拐,就没认清方向。
发觉自己真他妈是胡同里混出来的土鳖,进了楼房公寓,他竟然会迷路,待不习惯。
他自己家就一间房,俩床,中间竖一个隔板,能迷路啊?
瞿嘉低声问了一句。
“厕所啊?”
周遥伸头,“就右手那个门啊,拐过去。”
瞿嘉终于找见洗手间的门,迎面就是一股空气清新剂的人工香精味道……真香……
终于登堂入室,他俩在那个下午,就躺在周遥房间的床上,无所事事,享受从窗口洒进的阳光,让光芒铺在紧挨的身体上。
周遥把脸偏过去,鼻子总忍不住乱嗅。
那时候,特别特别迷恋一个人的时候,是连对方身上的味道都着魔。
然后,瞿嘉会伸开胳膊搂住他,亲他头发、耳朵,甚至把手伸到他t恤衫里面……这已经是俩人最隐秘的亲密。
瞿嘉躺了一会儿,伸开脚,皱眉:“我袜子呢?!”
周遥:“问我?”
瞿嘉:“你刚才给我脱的。”
“我给你脱了吗?”
周遥说,“自己找找。”
瞿嘉说:“你给我脱哪了?你给我找。”
周遥轻踹了一脚:“老子不管,你自己找!”
靠——瞿嘉光着一双脚,都懒得动。
周遥装睡,斜眯眼瞟对方的动作,又瞟那双爬着淡青色血管的相当骨感的脚。
瞿嘉的脚型细长,脚趾好像也长,怎么看他都觉着好看。
瞿嘉大爷以一头大树懒的缓慢移动速度,慢慢翻了个身,在床上找个袜子都要困难死了。
四处一瞟,没有,“你把我袜子扔哪了?!”
周遥绷着脸不吭声,眼里暗藏一股期待,但不说。
瞿嘉无可奈何地继续找,扒住床边,探头就往床下看过去。
饭饱了头昏眼花,这一探就大脑充血,“啊”
了一声,就要往地上扑。
“哎……”
周遥眼明手快,一把抓住这人裤腰带,拽住下半身。
瞿嘉上半身挂到床下,“砰”
得一手撑住地板:“卧……槽……你、你……”
视线倒立,昏头巴脑地往周遥床底下一瞄,袜子……好像……真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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