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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啸:「为啥啊?」
丁郡东:「怕弄得太尴尬呗。
」
何啸:「那放心,我懂的。
」
陈彦舟打开手机备忘录,认真敲下几行字又删掉。
难,真难。
说得太花哨显得油腻,说得太平实显得干巴。
他脑子里翻来覆去能想到的就是说喜欢。
我喜欢你,超级喜欢你,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求你。
最后两个字还是现学的。
陈彦舟扒拉着通讯录,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一狠心,拨了过去。
-
时间一晃而过,陈彦舟再此期间又一次草拟了十几份表白词,没有一个写到了结尾。
眼看期末在即,他也只能等考完再从长计议。
经历了刺激的期末周后,寒假正式来临。
谈声所在的学院放假比较晚,考完最后一门出来就得往高铁站奔。
陈彦舟拉着行李箱等在学院楼门口,翘首以盼,等谈声出来后,又是接包又是递热水的,像等小孩儿高考完的家长。
谈声去抓身后的帽子,他就先一步帮忙拎起来扣上,“我来我来,冷,你手别拿出来了。”
“你不冷吗?”
陈彦舟摇摇头。
北京的路况,打车是远远没有地铁快的,而地铁又几乎注定了是没有座位的。
速度和空间无法兼顾。
这就是北京。
一开始站的地方还很宽敞,随着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空隙就被填满了。
谈声贴着车厢门,头几乎要埋在他的胸口了,呼吸间,他的气息自然地流过。
清洌的、干净的,跟拥挤的车厢完全不同,她一下子就没那么烦躁了。
“我不喜欢北京。”
她说。
陈彦舟被广播声吵得没听清,低头将耳朵凑近,“什么?”
谈声摇摇头。
在北京的初次春运总结成两个字就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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