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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无论如何,她将我打成这样,还打了我的乳母和婢女,那就是她的不是!
大家闺秀哪里有这般直接与人动手的?若是传了出去,咱们相府的脸面还往哪里放?这不是丢我父亲的脸吗!
这样的野人,简直是……”
“你住口。”
秦宜宁虽是跪着,但是背脊挺直,与秦槐远相似的眉目之中迸射寒光,长眉紧锁、锐气凛冽。
“到了老太君面前,你还想挑拨离间?母亲原本并不怀疑我的身份,是你明示暗示才会让母亲怀疑我是外室女,然而父亲人品磊落,喜欢什么人带回府里来便是了,又怎么会在外头偷偷地养小老婆?即便真有外室养出子嗣,难道直接带回府的担当都没有?
“何况父亲根本不屑如此!
以他的人品才华,多少闺秀上赶着进门做妾的不知凡几,父亲何曾动过心?可你却煽动母亲去怀疑父亲,让他们二人离心!
家和才能万事兴,秦慧宁,你为了一己之私如此恩将仇报,良心都被狗吃了!”
秦慧宁气急辩驳:“别说的理直气壮的,难道你不是为了自己?说你是嫡女,可当年之事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母亲怀疑你那也是人之常情!
何况我根本没有挑拨!”
“父亲做事光明磊落,他说是幕僚调查难道还会有假?当着老太君的面儿你都敢这样说,你还说你不曾挑拨?”
秦宜宁说罢,转而望向老太君。
秦慧宁闻言身子一震,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计!
这个野人根本不是个蠢材,她竟趁着她满腹委屈情绪激动之时激她说出那些话!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何收得回!
老太君的眉头紧皱,心里对秦慧宁多少生出一些不满来。
秦宜宁的血缘老太君丝毫不怀疑,那张脸就仿佛是和秦槐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会假?
她虽偏心秦慧宁不假,可正如秦槐远所说的,大家族的血脉不容混淆,亲生就是亲生,抱养就是抱养。
老太君的确看不上秦宜宁。
可看不上,那也是她最看重的长子唯一的嫡女。
老太君也的确喜欢秦慧宁。
可再喜欢,她也只是个抱来的养女。
如今,一个养女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在儿子儿媳之间挑事儿,闹的家宅不和,弄的她那冲动无脑的长媳回了娘家,还不知道会叫亲家怎么误解。
且这件事明儿个传开来还不知道勋贵清流知晓要如何议论,他们秦家的脸面都不知往哪里放!
秦宜宁动手打人是不对,可事情的根源在何处,老太君掌管内宅多年,还是分辨的清的。
老太君沉下脸来望着秦慧宁,难掩失望。
而老太君那失望的眼神让秦慧宁体会到了何为疏远。
她心里的嘲讽越发深了:果然你们才是一家人,这就彻底将我当成外人了!
说什么最疼惜我,现在还不是偏心你的亲孙女!
老太君看着秦慧宁那抽抽噎噎的样子,到底舍不得。
就是个小猫、小狗养的久了都有感情,何况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纵然是养女,照旧是有十几年的感情。
沉着脸揉了揉额角,老太君转向秦宜宁,无奈的道:“慧姐儿纵然有过错,可宜姐儿今日做的也太过了。
在如何也不能动手啊,你一个大家闺秀,出门去带着的是我们相府的脸面,难道这道理还要我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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