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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
“你说什么?”
如今的新帝,脸上露出了点儿笑,激动地站起身,“峻……俞危甫他当真出来了?!”
新帝正值壮年,比俞峻年长少许,却更显老成,一张与梁武帝相似的容长脸,不怒自威的凤眸里此时眉眼里盈满了欢喜。
一个“峻弟”
便险些脱口而出了。
但顾及到如今的身份,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与俞峻从小一同长大,又无利益冲突,自然情同手足。
“哈哈哈好!
我还以为他就要缩那儿一辈子呢!”
新帝拊掌大笑。
身边儿的太监们揣摩着圣意,也捡着些好听的话与新帝说。
新帝脸上笑意更浓了。
“既如此,陛下,那……那几个人该如何处置?”
“该如何处置?”
新帝微微一愣,微露不悦,“这等小事还问我作什么?!
这天下人人人都有可能徇私!
唯独他俞危甫绝不会徇私!”
“那个叫李贤和薛鼎的是吗?”
新帝沉吟道,“吩咐下去,彻查牵涉进此事的考官和考生们,若坐实了罪名,枷号他几个月,遣戍新疆充军,等到了配所,再杖他百棍就是了。”
这也是“薛鼎”
这个名字第一次从万岁爷口中念出,不过却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这儿,新帝面上又露出几许怅惘与怀念之色,转瞬即逝,又换了副笑颜。
“他这俞危甫,枉我念他得紧,他却自己默不作声地成了亲!”
新帝身边的心腹马太监呵呵笑道:“那可不是么?这做儿子的果然是肖小子的,老子当年是解元,这儿子也成了今年的解元。”
虽未谋面。
“张衍”
这个名字却在新帝这儿挂了个号。
新帝兴致更盛。
就是据说这张衍非他亲子,令他稍有些芥蒂。
但这少年能成解元,想来也是个青年才俊,爱才之心一起,这点儿不快也迅速压了下去。
“我若是此时下道旨意召他进京……”
新帝兴致勃勃地说了一半,忽地不说了。
太监惊讶:“陛下?”
新帝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他那个刺头性格,想来也不会听我的,还是等他儿子春闱上京再说吧。
我就不信俞危甫他不来。”
这回江南乡试的舞弊案,最后以一种众人都没想到的方式收了尾,万岁爷亲自过问,还了今科解元他们一个清白。
陷害今科解元的李房考、薛鼎等人都被遣戍了新疆。
听孟屏儿将这来龙去脉细细道来的时候,孟母心都快揪起来了。
孟敬仲路过莞尔一笑问:“屏儿,你们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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