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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帆说。
“为什么不追”
呦呦问。
“知道她喜欢贺海楼。”
“可他们三四年前就已分手,你有大把机会。”
“我追她只会是徒劳,其实我只能对她好,却未必能懂她,所以我可以做她最后的选择,却不会是中途里一长天昏地暗的爱恋。”
原来杨一帆早已经看透,他等在那里,默默无闻,不怨恨也不心急,固守着属于自己的那个位置,你可以大方来去,而他始终会在那里。
呦呦感叹原来哥哥才是情圣,所以口中那一句劝阻的话终于没有说出来,她玩一帆放在桌上的一只魔方,一面拼完之后突然同一帆说:“哥哥,我爱贺海楼。”
“是爱还是喜欢?”
一帆问。
“是爱。”
一帆笑了起来:“真羡慕他,居然得到我心里两个女人的爱。”
“不。”
呦呦说,“是一个。
家遥对他,是需要,但不爱。”
一帆侧坐过来看着呦呦,听她说道:“家遥习惯倚靠,贺海楼、温家遇都是她的依靠。
现在贺海楼是我的,温家遇会离开……她需要另一个人来依靠。”
杨呦呦的魔方永远只拼得出一面,她缺乏耐心,随手丢到一旁。
“我不能想象有人会让你伤心。”
呦呦说,“不过我欠了家遥一个贺海楼,现在只能那你杨一帆去抵债了。”
一句无人当真的无耻之言,一帆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外头便划过一记闪电。
“你当心被雷劈,女孩子喜欢乱讲话。”
一帆数落呦呦,拿起她丢下的魔方一一还原,呦呦坐在一旁安静看着,听见外头滚过一声闷雷,紧接着是倾盆大雨。
杨呦呦偶尔指一指某一块颜色,问一帆要几步归位,一帆算给她听,她便一把抢过,自己来试,三两下之后又丢给一帆,说太难太难,不适合她这样的笨人。
两人正笑着,房门突然被人敲开。
是柳露。
“姨妈叫你们下去。”
柳露一脸厌烦,瘦长的庞面孔皱成一团,“隔壁又出事。”
呦呦嗖一下窜起来,着急冲到楼下。
玄关里站着梁家的女仆,看样子是冒雨冲来的,裤管里流出一条水渍,滴滴答答还在继续。
最近梁家新换了好些女仆,薪水给的太低,便只能招些新手,这一个不管中文英文都说得一塌糊涂,只有玛丽亚能同她正常交流。
“有人来讨债,但先生不在,只有太太在家。
她害怕,便偷偷溜出来求救。”
玛丽亚捡了重要的内容翻译,那女仆又说一句,她听完回头翻译,“她说那些人看上去好凶杀,不像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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