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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全是伤。
挂着锁链的那边脚腕上甚至还有一圈新的破皮磨红。
沉默了几秒,比及塔黑着脸将被子盖了回去,从后扳住黑发年轻人的脸,将他的脸从枕头里挖出来,问他:“以前怎么没见你碰一下就这样,回来一年,成豆腐做的了?”
“……”
吴且的脖子被迫以难受的方式拧着。
脑袋昏昏沉沉,响要呕吐的冲动惊涛骇浪,他动了动唇,很艰难地反唇相讥:“车从山上翻下来,真是豆腐已经碎成渣了。”
比及塔沉默片刻,脑子里慢吞吞地接受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他和莱茵一样的现实,而他对强迫一个毫无动静、做一半就会晕过去甚至时时刻刻都在流血的人毫无兴趣……
他伸手把吴且翻过来,后者的脑袋柔软的垂落,在床头灯澄黄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他睫毛很虚弱的煽动着。
掀起来拉到下巴的被子让他意识到自己逃过一劫。
旁边床边落陷的地方见犯弹动后,高大的Alpha下床站在床边,附身观察了黑发年轻人数秒,大概是觉得他苍白的脸色很碍眼,面无表情地伸手关上了台灯。
比及塔不顾下面很明显的紧绷凸起,转身要出门把那个废话很多的庸医再换回来。
走到门口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回过身。
“我已经回国一年了。”
床上,黑发年轻人的声音显得很疲倦,“说实话,莱茵的眼睛……那件事难道不算一报还一报扯平了?”
“……”
“你们就不能放过我。”
站在门口,许久未回答,金发碧眼的英俊Alpha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半晌,他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放养一年心就野了?放养,又不是不养。”
……
吴且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起来的时候是傍晚。
他记得自己被带走的时候是凌晨。
抬起手摸了摸枕头底下,被随手脱下的内裤还塞在那,只是全是血迹和其他液体,他也没有再穿的打算,随手掏出来扔床下,光着屁股下了床。
下了床还是有头重脚轻,他闭了闭眼扶着床头柱缓解了下那种晕眩,走了两步,右脚脚上沉甸甸的,伴随着金属链条的摩擦声。
吴且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铁链,类似人家遛鸟时拴在鸟腿上那种,看似没有了牢笼的束缚,实则自由空间也还是那么一点——
也不知道这种东西发明出来是爽了谁。
大概只便宜了不用隔着笼子,伸手就能随意揉搓到小宠物的主人。
铁链很长,吴且拖着它走进浴室洗了澡,将身上的黏腻和血痂都洗掉了,刚开始搓下来的水都是铁锈色的,他都奇怪比及塔怎么还能抱着他又亲又摸。
洗完澡出来,精神恢复了一些,系着浴袍的系带出来,发现医生已经等在了卧室里,床上的床单被褥也换了新的,那条脏内裤不翼而飞。
吴且在床边坐下,安静的配合检查,在对方用手电筒照自己的瞳孔时,他配合的仰着头:“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医生默不作答。
吴且转过头去看替他脚腕上上药的小护士,她是个心软的人……
因为上完药,她默默地用纱布垫着面片,小心翼翼的给那金属镣铐缠绕了一圈。
吴且一动脚,铁链叮叮当当,小护士像是吓了一跳抬起头,就对视上一双毫无波澜的黑色瞳眸,黑发年轻人垂眸望着她,她没来由的心跳便快了些。
“别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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