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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是我孙子呢,这话听起来像是骂人。
孙子这个词语实在使用的太多了,他可以是一代大将,也可是是一个称谓,更多时候却是骂人的利器。
但是高翁这样说,绝对不是骂人,他的话语里有无限的唏嘘与感慨。
光阴催人老,岁月多白头,昔日的相识今天已经儿孙满堂了,而自己却枯守在一个籍籍无名的山村里,残喘度日,这是多么的让人觉得心酸啊。
钟厚听出了其中的辛酸之意,说句实话,他对这个老人也很有好感。
童心未泯,正直善良,是个不错的老人。
自己怎么可以让这样的老人陷入这样一种情绪之中呢?钟厚决定做些什么,他握住高翁的手说道:“如果高翁不嫌弃的话,就收下我这个干孙子好了。”
高翁错愕的看了钟厚一眼,没想到他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如果之前钟厚要认高翁当干爷爷,那么很可能是心术不正,想从高翁这里得到些什么。
现在,高翁已经赌酒赌输了,已经决定要教他插秧针法,他这么做完全没必要。
但是钟厚却还是这么做了,说明这实在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孩子啊。
高翁有些感慨,看着钟厚诚挚的表情,心头也是意动,但还是没松口。
“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爷爷吧,等他跟你讲过我们之间的事情再说。
如果你爷爷同意,你那时还不改变主意,那么,我自然是想有你这么一个天才的孙子的。
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奇才啊。”
高翁叹息着说道,不过,当年的事情余波还在,自己不能乱收,免得错上加错。
钟厚敏锐的感觉到了高翁话里的意思,难道他不是爷爷的朋友?这下可为难了,刚才话说出口,怎么好收回呢。
高翁一笑,对钟厚说道:“你不要为难,这一切等你见了你爷爷之后再做决定吧。
来,让我继续教你,当不成干爷爷,当个师傅也成啊。
你这么有天赋,看来我得使出看家本领咯。”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用心教,一个认真学,钟厚很快就把插秧针法学得差不多了,当然,想要达到高翁这样的大成境界,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无数次的实践与辛勤的训练才会成就神一般的操作。
钟厚是九月二十九跟方婷一起出来的,路上消耗了一天,在这里总共呆了七天,这天已经是十月六日了,国庆长假还剩下最后一天,他不得不跟方婷一起,准备返回城里去。
“师傅,我准备回去了。”
这天钟厚学习完毕之后,一脸伤感的对高翁说道。
虽然暂时不能叫干爷爷,但是师傅这个称呼却是没问题的,
“嗯,知道了。
这小村庄没什么意思,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去大城市。”
高翁也有些伤感,却还是劝慰着说道。
“我感觉我学的还不到家,要不您跟我一起去?我现在在信达诊所坐诊,孙爷爷人很好的,估计他肯定会很欢迎你。”
钟厚觉得高翁一个人呆在这村子里,没什么人照料,有些不太放心。
高翁苦笑了一下,孙信达么?呵呵,真见了自己恐怕会暴跳如雷吧,自己当年做错了事,他们还会原谅自己吗?
“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好,一个人,非常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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