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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两声枪响,是方婷。
方婷一直站在黑暗之中,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开枪。
在华夏国,警察是不能随便开枪的,外面的不是十恶不赦的暴徒,只是犯罪嫌疑人而已,不在开枪的适用范围之内。
对一个内心里有所坚持的警察来说,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虽然方婷很痛恨这些条条框框的限制,她也有特权去打破这些限制,但是她还是遵守了这些规则。
但是看到钟厚因为自己的原因分心被打伤之后,方婷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砰砰发出了两枪,分别击中了两个要靠近‘门’口的歹徒的大‘腿’。
黑暗中,方婷慢慢走了出来,用枪指着那个与钟厚搏斗的中年人,正要说出那句经典的台词:“不许动,我是警察。”
之时,却发现那个中年人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手里握着一支枪,黑‘洞’‘洞’的枪口正顶住钟厚的脑袋。
方婷一愣,慢慢的朝后面退了几步,退到了墙边,不给另外两人贴身的机会,手里的枪还指着那个中年人,嘴里冷冷的说道:“快放开他,不然我就开枪了。”
中年人一笑,没有任何动作,眼神里很是不屑:“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小姑娘,用枪你还差得远哪。”
中年人说这话时很是自信,曾经他可是军队里数一数二的‘射’击高手,他完全可以在击杀钟厚的同时还躲开方婷的‘射’击。
当然,完全躲开,那是不可能的,最多是避开要害罢了。
方婷犹豫了,她的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心里充满了悔恨,如果自己早一点决断的话,在钟厚还与中年人缠斗的时候,就出来,那么会不会又是另一番情形?世界上从没人后悔‘药’产生,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永远无法挽回。
方婷只能高度集中自己的‘精’力,目光灼灼的‘逼’视着中年人,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场内所有人,不管是站着的,还是躺着的,没有人敢动一下。
只是偶尔会传出一声伤者吃痛产生的呻‘吟’。
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真是不好啊!
感觉到枪口的冰冷与‘阴’寒,钟厚的身子也保持着安静,这个时候似乎唯有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
“我有些失去耐心了。”
中年人忽然说道,“我讨厌中规中矩的生活,我喜欢冒险一些。
小姑娘,要不我们试一下,两个人同时开枪。
我枪下的这个脑袋肯定会像一个西瓜一样的炸开,不知道你有没把握让我的脑袋也炸开呢。”
中年人说着就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自己脑袋炸开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之意,与其畏畏缩缩的等待,不如轰轰烈烈的赌博。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数三声,我们一起开枪好不好?”
中年人说着这样让人害怕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温和极了,像是一个中年大叔在诚恳的邀请隔壁的寂寞太太去喝茶。
疯子,这真是一个疯子!
方婷忍不住要开口大骂了,她用悲伤的目光看了钟厚一眼,似乎要把这个男人永远铭记在心底一般。
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游戏,但是死者却已经被提前宣布出来了,那就是钟厚,这个游戏无论谁胜利都跟他没关系了,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结局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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