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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辰板着小脸,似不嫌手疼般,又使劲地劈了几下,带出嚯嚯几道风响。
这也是为何薛扬最终选择木剑的原因,温良辰小身体爆发力太强,又喜欢胡乱动作,若在她手中放了真剑,没准不出半柱香就能捅死自己,倒霉的也只有他薛扬的份。
虽然她看不出温良辰有早夭的命数,但人平日某些细小行为,同样会对既定命盘造成影响,他还是……谨慎些的好。
他刚指点完温良辰,秦元君火速蹭了上来,站在他和温良辰中间,似模似样地举着剑:“道长,你且我看对不对。”
然后,他使剑标准地一划,风声快而急促。
“不错,你比师侄使得好些。”
薛扬道。
听闻薛扬夸他,秦元君挑挑眉,心中倒有些莫名。
他心道,这薛扬虽然认死理,但人却是公正,倒还值得相交……只是,男女大防,不得寻个机会,向他好生提一提!
巨阙站在树下,虽然脸上毫无表情,心中却似要抓了狂:主子,您好歹是和亲王府堂堂少爷,年纪轻轻得中案首,居然屈身向一位道人学剑……
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纯钧站在一边,向来不善言辞的她,也无甚好说的。
秦元君就这般被晾了四天,在这四天之内,他都未瞧见徐正的半片影子,而温良辰的师父平羲,闭关炼药还未出关,不能授以书画课,于是,她只好成日带着秦元君,在藏经阁内苦读。
徐正于三日前下令,温良辰可自由出入藏经阁,所读书籍由她自选,薛扬只要负责查验,保证她不偷懒便可。
虽然温良辰无所谓,但秦元君却十分焦急。
在太清观的时日,每次早晨讲经会,那位老者便要上去说上几个时辰,常常寻他这名科举靴子提问,他自小所读皆是儒学,偏生这老者所说的道学,又有那么些道理和有点,弄得他是脑子混乱,两者时常打起架来。
这倒不能怪他,追溯儒道两家本源,本就为帝王借机服务,只是儒学更为经世致用,又为后世各朝各代推崇,所发展更为兴盛。
等到徐正再次传唤,秦元君的假期已经不多了。
徐正端坐在蒲团上,看着双拳紧握、神情坚定的秦元君,忽地露出一抹洞明诸事的笑容。
“请掌教大人,收我为徒!”
秦元君不等徐正开口,就如同温良辰当年那般,直接磕头下去。
徐正心道,二人在逼迫他人上,倒是极为相似得很。
“你如今在国子监读书,师父众多,为何独独选我?”
徐正神色不变道。
等到秦元君中举之后,前来招徒者估计会踏破王府门槛,清流各方势力眼尖得很,必不会放过这等好苗子。
秦元君抬起头,侃侃而谈:“其一,不瞒您说,学生得知掌教大人名讳之后,便心生仰慕,夜不能寐,能为连中三元者之徒,乃是我辈书生的宏愿,是故学生要来争上一争;其二,学生自幼无名师教导,掌教大人和讲经老师,其言行皆让我心服口服,学生愿常侍左右;其三,请掌教大人,授我道中真义。”
徐正摸了一把胡子,道:“道中真义?我道学包罗万象,你想学什么?”
秦元君暗暗在心底着急,都这节骨眼了,你还和我卖关子。
“中有言,以道治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秦元君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学……经纬治世。”
徐正霍地睁开双眼,心道:好小子当真厉害,打着幌子张口,实质是想学那道中制衡治国之术,简直是胆大包天!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今天还有一更。
。
再次提醒这是啊啊啊,请大家看看就过去啦,很多东西是蜜糕瞎编的,尤其是算命那些神神道道的的;至于圣人言,是我的一己之见,做不得准的。
【请跟我默念“都是残忍的剧情需要啊”
nnnnn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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