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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抬眼,“都给我了?”
霍星嗯了声,“连本带利你算算,还那两万块钱够了吗?”
陈晚挑眉,“你这是送上门来让我敲竹杠。”
霍星说:“你敲吧,我求你敲。”
陈晚啧了一声,摸了摸他的脸,“当老板的人就是不一样,以前半天不吭声,现在哄起人来就往心窝里戳——你老看我干嘛?”
霍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两眼漆黑,两鬓的白发一点也不显老,反倒把他自带的谜题气质给衬托得越发淋漓。
霍星长得好看,以前是正气十足,端端正正的帅哥。
现在多了一股历经千帆的沉淀,有点忧郁寡言。
陈晚和他对视,眼睛眨啊眨,霍星的吻又落了下来。
今晚三次接吻,第一次是被动,第二次是主动,那么这一次,目的性十足。
陈晚推他,“不行不行。”
霍星卷着她的舌头含糊说:“我行的很。”
陈晚一声嘤咛,他的手就往上头摸,隐匿的火山在滚滚翻动,她的皮肤就是易燃易爆品。
霍星大喘气,吻得越来越嚣张。
两个人倒向折叠床,“哐当”
一声,零件掉落的声音,再一用力,“咯吱”
,钢管弯折的动静。
然后两个人就跟点穴似的,一动不敢动。
陈晚好心地提醒,“我是说这床不行。”
这个爱霍星终究是没做成。
两个人挤在这张摇摇欲坠的折叠床上,前胸贴后背紧密相拥,也挺好。
陈晚简明扼要地概括了一下她消失的这两年,用词温和,尽量描述成只是出了一趟远门。
霍星听得很认真,偶尔捏捏她的手,又蹭蹭她的脖颈,情到深处了,就会眼巴巴地盯着她。
陈晚受不了他萌软的眼神,赏了他一个心甘情愿的亲吻。
霍星撩开她的衣服,看着她胸口和肩头的两处伤疤。
这样的枪伤他也有,于是他三两下把自己的短袖也给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肩胛骨的位置,有一个历经岁月沉淀之后的圆形疤痕。
陈晚定定地看了好久,终于问出口。
“为什么从警队辞职?”
霍星帮她把衣服穿好,手指不舍地从她胸上“不经意”
地滑过。
陈晚:“……”
他反身从床边的方凳上拿了一支烟,咬在嘴里也没点燃,说:“挺恨的。”
“恨什么?”
霍星的嘴角一动,把烟夹在手指间,看着她的脸一时无言。
这份沉默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他说:“刀口舔血的日子过怕了。”
陈晚不依不饶,“怕什么?”
“怕连累人。
我一条命豁出去没事,但别人没义务跟着我一块受苦。”
霍星像是看破红尘里的苦大仇深,云卷云舒心如明镜,“我看着你在我眼前中枪,血跟自来水一样往外淌,我当时就想把自己给毙了,成天拯救这个保卫那个,到最后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玩笑开得……代价太大了。”
他每一个字都是真金白银,赤诚之心坦坦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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