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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谨然摇头。
其实线索有,就像定尘说的,哪哪都是通路,可他就是找不到入口。
约聂双的和杀聂双的是一个人吗?若是,这人是谁?若不是,这俩人又分别是谁?被扯走的纸笺同她的死有什么关系?凶手既然有充足的时间布置现场,甚至扯走了纸笺的一半,为何不将纸笺全部拿走?
白浪知道自己帮不上忙,见他又陷入思索,只得默默退了出去。
天边的云彩着了火,春谨然站在窗口眺望,觉得脑袋里也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五内俱焚,抓心挠肝,却又束手无策,只能任它为所欲为。
申时已过,距离破晓,还有七个时辰。
“春大哥。”
身后忽然传来女子的轻声呼唤。
春谨然回头,只见林巧星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就在那儿低头摆弄手指头,眉宇间似有纠结之色,与之前一脚踹起尘土飞扬的玄妙女侠判若两人。
“你来找我,是有事想说吗?”
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明摆着的,但面对林巧星的迟疑犹豫,他必须这样问,而且还得温柔,如此才能让小姑娘真正开口。
果然,林巧星很快点头,小声道:“嗯。”
“那就别站在门口了,”
春谨然笑着招呼,“先进来喝口茶。”
林巧星闻言又向前迈了两步。
呼,胜利在望。
春谨然一边在心里道,一边努力摆出更温暖的笑脸:“刚泡的上好……”
“谁还有心情喝茶!”
小姑娘忽然爆发,然后用力拍打自己脸蛋儿,啪啪的,“林巧星,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瞻前顾后!”
自言自语完,她转身砰地关上房门,然后又大踏步走到春谨然身边,啪地关上窗户,一时间万籁俱静,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
春谨然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那个,林姑娘,有话好好说,你师姐的事情我一直尽心尽力在查,真的……”
“我当然知道,”
林巧星打断他,“所以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和你说。”
春谨然从没向此刻站得这么笔直端正:“在下洗耳恭听。”
“你要保证不能对外透露半个字!”
“我发誓!”
就刚才抽耳光那架势,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啊!
林巧星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像下定决心似的,一字一句道:“我师姐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春谨然眼睛都亮了:“是谁?”
林巧星摇头:“师姐不肯讲。
她只和我说那人什么都好,简直就是梦中才会出现的完美男子。”
“那你师姐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人的?”
“不知道,她是半年期跟我讲的,那时好像已经喜欢很久了。
那阵子师姐很开心,也很烦恼,因为她想和那人在一起,就必须离开玄妙派,但师父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可是后来师姐忽然又不开心了,特别的不开心,好几次我还见过她偷偷流泪,我问她原因,她怎么都不肯讲,总说我还小,不懂。
不过后来师姐就不哭了,心情好像也平静了,再没提过离开的事情。”
春谨然不解:“既然已经过去,你为何会觉得她的死与此事有关?”
林巧星抬起泛着巴掌印的脸蛋儿:“因为昨天晚上,我又听见师姐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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