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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看见乔姐儿了,性情倒是不错。”
嘉靖侯一边给胖猫仔儿喂食,一边说道,“可惜她母亲不是个明白人,叫母亲说得心动了。”
“乔姐确实好,只咱们的哥儿……”
“她自己说了,家中定亲,我从前也往金陵去过,是谁家心里有数。”
嘉靖侯见谭氏忧虑,便温声拍了拍她的手说道,“那家的小子也还算出息,明年下场我想着总能中个举人回来,到时候给他寻个差事,给乔姐多些嫁妆,自然能过得极好。”
他笑了笑,淡淡地说道,“母亲想的好,只是乔姐虽好,我并未想过定给咱们的儿子。”
他还有一次子走武将之路,虽并不非要门当户对,却定然是要给儿子寻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孩儿。
乔姐很好,然儿子不喜欢,嘉靖侯也不想要妹妹那样一个不省心的给儿子做岳母。
“都听你的。”
谭氏嫁给嘉靖侯,除了太夫人处总有龃龉,旁的并未吃过什么委屈,因此心胸格外开阔,听了丈夫的允诺,此时便忍不住笑道,“单论嫁妆,多少我都给的。”
“你啊。”
谭氏在自己面前从不避讳,却叫嘉靖侯感到松快,见手下一团毛茸茸,是胖猫仔儿拿小爪子催促自己赶紧投喂,也露出了笑容来,顿了顿,便与谭氏说道,“这几日,母亲处你不要去了,她病着,安心静养,我过去瞧瞧就是。”
“这……”
“她如今心情不顺,为难你,难道你不是要受着?”
嘉靖侯温声道,“我是儿子,还是叫我领了这些吧。”
只要他不叫弟弟回府,不叫阿琇那个小白眼儿狼得偿所愿,母亲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抱怨。
可是凭什么他定要做个吃亏的好人呢?难道就因为他是哥哥,是伯父,就得委屈自己的妻子女儿?!
“阿萧大婚之前,母亲若一直不好,岂不是……”
谭氏想到林萧大婚,若那时太夫人称病不见,这叫人怎么说呢?一时便生出了些不快来,低声说道,“委屈了咱们的儿子。”
太夫人不给做脸,只怕京中又要有些不堪的传言了。
“你放心,那日,母亲一定能见人。”
嘉靖侯却笑了笑,见阿眸翻过来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下头元湛竟眼巴巴地,也觉得元湛可怜些,伸手将沉甸甸的小身子递到了元湛的面前,见他飞快伸手抱过来,搂的胖猫仔儿直翻白眼儿,不由咳了一声,温声道,“你带着它走走,瞧着哪儿熟悉些。”
见元湛应了起身就走,头也不回地抱着胖猫仔儿跑了,就跟防贼一样,嘉靖侯一时竟端不住温煦的风姿,与谭氏骂道,“这小子!
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那是他闺女!
“他也苦得很,你也知道,你闺女从小儿古怪,又矫情,一点儿胭脂味儿都不能闻,闹得他那王府里丫头都少的。”
谭氏便叹气道,“还给阿湛说什么沐浴更衣就得自己动手,叫丫头在一旁服侍清白不保什么的,累得他如今铺床都是自己。
没了他,我都担心你闺女嫁不出去!”
不说宗室,就是普通富户,也没有能忍受这么古怪媳妇的不是?
“我闺女天下无双的,少了他照样儿许多人喜欢得不得了,这点子小要求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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