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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爸爸老了,庄临还太小,都不是你的对手。”
夏末一把揪住他的领口,“你以为老子费这么大劲就是冲着庄家的钱来的?”
“是。”
庄洲无视那只捏着他领子的手,脸上带着笑,“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我想不出第二个理由让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破坏我的婚姻。
我在学校摔断腿的时候你在那里?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大屋子过年的时候你在nǎ里?我跟大院里的混混打架失血过多被送去抢救的时候你在nǎ里?夏末,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nǎ里?”
夏末脸色微变,紧握的指骨也微微泛白。
庄洲掰开他的手指,漠然说道:“既然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那么我不需要你了,你更没有出现的理由。
你和夏雪莹一样自私,眼睛里只有自己。
我觉得你已经成功地把自己变成了她的翻版——所以你才会那么爱她。”
夏末盯着他看了很久,哑声问道:“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别忘了她也是你母亲。”
庄洲冷笑,“她把我生下来并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她在庄家的身份需要多一个儿子来保证。
除了这个,她还为我做过什么?”
夏末一拳砸在他脸上。
庄洲踉跄了一下,脸上顿时浮起一块红印,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庄洲扶着旁边的路灯杆站稳了身体,眼中的神色却是快意的,“这话我忍了二十年,夏末,就算你觉得我没心没肺,我也要说,我真的不想承认夏雪莹是我母亲。
她是我见过的最自私、最凉薄的女人。”
“我知道你讨厌程安妮,最开始的时候,我也看她不惯。”
庄洲无视夏末要杀人似的眼神,自顾自地说道:“每次看见她,都会想方设法地刁难她。
后来有一次,我在校外被高三的男生堵住要钱,他们人多,我被揍的鼻青脸肿的。
回家的时候正好她和爸爸都在,爸爸看我打架特别生气,要罚我。
程安妮把他拦住了,然后问我怎么回事。
我那时候也生气,就不管不顾地都说了。”
“程安妮说要去找老师谈谈。
我那时对她的说法特别不屑,我是学校里有名的刺头,说我被揍老师肯定不信。
我不让她去,但她还是拽着我去了学校。”
庄洲的视线没有望着夏末,而是怔怔地看着夏末身畔某个不确定的点,但他的声音里却越来越多地流露出温和的味道。
这种充满了温和亲切的语调是夏末在他身上从未见过的。
虽然这个话题他本能地厌烦,但神差鬼使的还是听他讲了下去。
“程安妮直接找到校长办公室,跟校长谈,跟我的班主任谈。
她说她是我母亲,她要为儿子讨一个公道。
我站在办公室外面看着她,那种感觉很奇怪,特别新奇。
那是头一次有人觉得我也需要保护,需要有人张开翅膀把我放到下面去。”
夏末的脸色微微发白。
“我不知道她跟他们都谈了什么,不过那天我那个从来看我不顺眼的班主任从校长室出来的时候,居然和颜悦色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再有高年级拦路抢劫的事,不要逞强,要首先保护好自己。
要及时跟老师联系。”
庄洲看了看他,唇边微微挑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程安妮离开学校的时候摸了摸我的头,说庄洲,自己处li不好的事情找大人帮忙是不丢人的。
因为我们们老了,也会需要儿女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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