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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蒲夏的爸妈去世后,他们俩兄妹和那些亲戚几乎断了联系,也分不清到底有哪些。
当初办葬礼的时候也没来几个人,盛子傅心知肚明,过去几年为了背他们上学,爸妈陆陆续续朝那些借过一些钱,后来父亲受伤住院又是好大一笔开销,还他们的几万块钱也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一个家庭贫穷,别人也烦透了这种借法,都避之不及。
盛子傅坐在院子的长凳上抖了抖烟灰,眯起眼睛看着在二楼阳台上捣鼓的两人。
“好看吗?”
白曦爬在栏杆上问。
他吐出一口烟,笑了笑,“不好看。”
“哪里不好看了?”
盛蒲夏拽着手里粉色的纱帐气鼓鼓的反驳。
拍完婚纱照回来,她和席灏去买了些婚礼装饰用品,比如喜字,气球,还有这些纱帐,粉色的,紫色的,红色的。
席灏正好从里屋出来洗东西,是等会要烧的大骨头汤,他要剁骨头。
盛子傅:“席灏,你说,这样好看吗?”
席灏抬眸把整个阳台打量了一遍,看着她期盼的小眼神委婉道:“这些装饰,我们都可以买现成的。
会比自己动手弄的更好看。”
“听到了没,你老公都说不好看了。
别瞎折腾了,弄了一上午了,你看你们俩,都快晒成非洲人了。
我打电话叫人送现成的过来。”
他也在这里坐了一上午了,迫于白曦的瞪眼,硬生生暴晒了一上午,就看她们两个弄那个纱帐,裹得又不好看,没一点艺术水准。
盛蒲夏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就下楼。
白曦跟在后面。
席灏冲洗着大骨头,问道:“你们那边的亲戚,请多少人,想好了吗?”
盛子傅动了动肩膀,这仰头仰了一上午,脖子都快断了,他抽完最后一口烟,脚底碾灭了烟头,答道:“不请了,没什么好请的。
这十来年根本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没意思的。”
“也行,我们这边就爷爷那边一些亲戚,人也不躲,还有邻里街坊摆几桌。”
“人多了也不见得热闹。”
“有那么不好看吗?”
盛蒲夏双手叉腰,仰头欣赏。
盛子傅在她脑袋上拍打了一记,“丫头片子,这不是过家家,好歹也得洋气点吧。
你就干巴巴在栏杆上绑一点纱和气球就好了?花篮花环红地毯,这些都要的。”
白曦十分赞同:“你就让你哥去办好了,你还有小宝宝,别太累了。”
结婚到底还是挺麻烦的,从宴请的宾客到婚房的细节,从菜肴到整个流程,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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