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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古怪的气氛刹那间一扫而空,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闲聊间,我了解到他们是一个名叫“那赦”
的部族,世世代代一直聚居于这苏瓦伽山脉的深处。
听我聊及自己的来处,那几个年轻人都露出好奇的表情,那个给我递羊腿的虎牙少年的眼睛都亮了:“阿郎,你再讲讲,我想听你那边的城里,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有好多好玩的好看的......”
“塞邦!”
旁边的中年男人垮了脸,轻喝了一声。
“你们从没去过外面吗?没去过城里?”
我又想到那个开货车的司机,想问,想起玛索的警告,又不敢问。
年轻人都摇摇头,眼神向往,却生怕犯什么忌讳似的不敢再问我。
席间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只有身旁的老大爷拿烟枪磕了磕地面,轻咳一声:“食饭,食饭,过会儿塞邦几个,带这小阿郎转转,猎点肉回来,给他养养身子。”
“那个......”
我笑了笑,“大爷,谢谢,虽然我很高兴能来你们这儿做客,可是我昏迷这好几天了,得和家人联系联系,免得他们担心。
族长那儿,有电话吗?”
老大爷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茫然,仿佛不知道电话是什么。
这可真是生活在原始社会啊。
我心中感慨,追问:“那我早点回城里,能麻烦您找个人带带路吗?这山里的路我不熟......”
“要等新的渡官上任哩。”
老大爷嘬了口烟,慢吞吞地道,“小阿郎,莫急,等族长回来,你先养好身子再说喏。”
这话说的,像要等我养好身子宰了吃似的。
我被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诡异念头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禁笑了笑。
瞎想什么呢,真是荒唐。
因为一时半会既没法和外界联系,交通也受限,必须等族长回来,饭后回到玛索的屋中,我便向她询问了画材的事情。
“画画?”
听我这么问,玛索停下剥山竹的手,激动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眨巴着大眼睛问我,“阿郎可以,画我吗?”
我笑笑,垂下眼皮看着她,点了点头。
玛索的脸倏然红了,眼神有些闪躲起来,比起一开始的大胆,终于有了点小女孩的模样:“你笑起来更好看了。
睫毛这么长,眼睛这么亮,好醉人哩。”
我逗她:”
小姑娘可不能这么看人,要是遇着了坏人,是要丢心的。”
“就你啷个看人的样子,谁能不丢心喏。”
玛索把头低了下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哩......”
“秦染。
你可以叫我染哥,咱们那儿都这么叫。”
我瞧着这年方十六七的少女,心中泛起一丝同情。
这么年轻,往后还有几十年的人生,难道都要这么与世隔绝的生活在这深山里,一辈子,都见不到外面的世界吗?只有“渡官”
能出去,这部族里怎么有这么奇怪的规矩呢?就没有人想改变吗?
突然,门口传来“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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