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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跟过来帮腔,并从衣服里拿出胸牌亮了亮。
少年极不情愿地报了串数字。
我打开相册,一眼看见第一张照片,不禁有点牙痒。
原以为只是在亵渎艺术品,没想到是冲我来的。
我删掉照片,把手机扔给那少年,见他面红耳赤的,也不想多加为难,可欣赏画作的心情却着实败了。
正准备和leo下楼,刚走到楼梯口,便听见楼下一片喧哗。
32
朝下望去,那粉色头发的身影还在前厅他那副参赛画作前戳着,身边站着他那位被我视为俗物的缪斯,两个人像卖cp一样正乐此不避地接受着几个本地网媒拍照,给围绕他们的粉丝们签着名,俨然嚣张地将这国际艺术展变成了自己的个人画展。
画者出名不靠画,这是我极度厌恶的行径。
“他怎么能这样?”
leo蹙起眉头,扬高声音,“excuseme?”
青泽抬起头来,却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朝我看来,挑衅意味地露齿一笑。
“那不是秦染学长吗?秦染学长!”
有人注意到我,发出一声低呼,那是个面生的小女生,我这才注意到这群他的粉丝看起来很年轻,似乎都还是学生,而且气质都像是美术生。
“秦染,快下来,这些可都是我们母校的学弟学妹们呢,他们呀,对你可是久仰大名,你快下来,给他们签个名。”
他笑道,“哎,对了,你们想不想看秦染学长的新作?”
我舔了舔犬牙,拧起眉头,站在那儿没动。
“秦染,你的新作在哪儿呢?你们想不想看?”
“想看!”
“秦染学长,你的新作在哪?我很喜欢您之前的作品!”
“前厅里好像没看见?”
“是啊,可是楼上不是国外大师的展厅吗?不可能啊.....”
议论声叽叽喳喳的夹杂成一片,见我迟迟不下来,青泽竟慢悠悠地拾阶而上:“我们去楼上看看,说不定,这一年你们秦染学长是出了国,现在已经变成了国外大师了呢?”
我扫了一眼身边,却不见leo,不知道他人去了哪。
指了指楼梯口的告示,我冷冷道:“楼上没有我的画,但是,是限流区,一次性最多进十个人。
你们,是看不懂字吗?”
“好凶啊,果然很高冷。”
“哧,有什么好牛逼的,我听说,他已经江郎才尽了呢。”
青泽提高音量:“瞎说什么,怎么会呢?你们秦染学长可是当年我们那届校赛的第一名,保送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的天才!”
就在这时,“哗”
的一声在上方响起。
我抬眸望去,便见一块红布自空中飘落,穹顶本来没开的射灯大放光芒,照在了那挂在高处的巨幅画作上——照亮了画面中吞赦那林的身影。
在一片顷刻掀起的惊涛骇浪般的声潮中,我自己也心头一震。
“mygod!”
“heishere!”
“abmer染.....那不是秦染老师的艺名吗?”
“那是秦染老师的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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