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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又隐隐作痛起来,我回到榻上,头疼难忍,下意识地将枕下的红玉髓戒指拿出来,紧紧攥住。
以往每次头病发作,除了喝曼陀罗花汁,也便只有攥着它,能令我好受一点。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串敲门声惊醒。
已是天亮了。
今日,是不是要去替圣君画像了?
将戒指塞回枕下,我匆匆起床穿衣,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昨日来送过饭的女祭司。
她递了食盒与我,却未立刻离开,看着我低声道:“你面色不佳,可是昨夜未睡好?”
想起她昨日还询问我伤疤的事,我心里一暖。
这女祭司或许是这诺大的王宫里,唯一会关心我的人。
我摇摇头,朝她笑:“无碍。”
“我瞧见了入宫名册,你姓泰,叫泰雪,对吗?”
我点了点头,心生疑惑,莫非这女祭司认识我,难不成是以前的街坊邻居之类的?“怎么了,教司大人?”
“没什么,只是你与我儿子年岁相仿,觉得你面善,心里头觉得……很亲近。”
她嗓音嘶哑难听,可说的话却令我生出一丝亲切感,令我不由想起了养爹。
我好奇问:“您儿子呢,不在这宫里吗?”
“他早已不在了。”
她摇摇头,眼神黯然,似乎不欲多聊:“若你不介意,可以认我做干娘吗?”
我一怔,看她神色期待,实在不忍拒绝,“嗯”
了一声。
“太好了。”
她激动地伸手握住我的手。
感觉她掌心极为粗糙,我垂眸瞧去,见她手背上满是一个个扭曲的肉疙瘩,的确似是被火灼过造成的。
“您这是遭遇过什么?”
我忍不住问,她却将手缩回了袖内。
“泰雪!”
正当此时,走廊尽头传来一声高唤,“泰雪,王上要召见你,命你随行去王家雪场为众美人作画,快收拾画具。”
想起昨夜,我心里一阵不安。
我进宫不是为了给教皇和圣君画像吗,怎么还要去画王上的妃嫔?
手被捏了捏:“王上性情善变,喜怒无常,你可要当心些。”
“谢谢干娘提醒。”
我感激道。
可王命难违,去不去,自是由不得我。
“还有那圣君....昨夜我见他从你房中出来,神色不悦,虽然干娘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但你切记,也千万要对圣君敬而远之。
他曾被教皇囚在塔中三年,听闻早就疯了,如今看起来虽然温和淡漠,但绝不是什么心智正常的,以后为他作画时,务必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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