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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锁的光芒中,剪刀剧烈震动,刀刃张开又闭合,发出&bp;“咔咔”
&bp;声,像在&bp;“说话”
,又像是在哭泣。
红布上的&bp;“嫁衣”
&bp;轮廓突然活了过来,伸出布料般的手臂,指向镇东的方向,动作僵硬,像是提线木偶。
同时,它的手指在布上快速滑动,缝出个&bp;“枣”
&bp;字&bp;——&bp;雷击枣木的暗示,与之前白阿绣留下的线索呼应。
钟九歌脸色微变,左眼的金光闪烁不定:“它在指路……&bp;这剪刀与你母亲的地魂碎片绑定,现在要带你去找‘能镇住它的东西’,看来是知道自己斗不过你。”
&bp;纸蝶彻底透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剪刀上的锈血褪去大半,只剩下刀刃上的类脑纹路,还在微微蠕动。
红布上的血手印消失,但王寡妇的左手突然变得僵硬,指尖长出细小的金属鳞甲,泛着银白色的光。
“她的魂被剪刀‘缝’过,有了牵连,以后会慢慢‘铁化’,”
&bp;钟九歌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这是与天魂接触的代价,没办法逆转。
”
&bp;王寡妇看着自己的手,先是惊恐,随后突然笑了,笑容有些诡异:“娘不冷了……&bp;值。”
&bp;她的笑容里,嘴角咧开的角度异常僵硬,像被线缝过,无法自然闭合。
陈三斤攥着&bp;“退烧”
&bp;的剪刀,噬生爪的尸斑已用新的朱砂掩盖,但银锁的温度迟迟未降,依旧烫得惊人。
钟九歌说:“红布上的‘枣’字,指的是白阿绣的雷击枣木。
她的棺材铺……&bp;可能藏着你母亲的线索,那丫头不简单。”
&bp;他的纸蟋蟀从袖管里爬出来,爬向镇东,指引方向,动作灵活。
棺材铺的门是块厚重的雷击枣木,门板上刻着模糊的符文,与银锁上的花纹隐隐呼应,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能压制空气中的铁锈味。
一个穿黑衣的年轻女子坐在门槛上,用枣木锉刀打磨一根镇魂钉,钉子的木屑落在地上,竟能腐蚀出小坑,滋滋作响。
她抬头看陈三斤,眼神平静得像深潭,不起一丝波澜:“我等你很久了。”
白阿绣没接剪刀,而是递给他一个巴掌大的枣木护身符,护身符上刻着&bp;“镇”
&bp;字,刚劲有力。
护身符接触到陈三斤的噬生爪时,发出&bp;“滋滋”
&bp;的声响,像是滚烫的铁遇上了冷水,爪背上的尸斑淡了一丝,没那么刺眼了。
“这东西能暂时压着你的爪,让它别再乱躁动,”
&bp;她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陈三斤耳中,“但压不住‘根’。
你母亲的事……&bp;今晚子时,来铺里,我告诉你想知道的。”
陈三斤离开时,回头看见棺材铺的屋檐下,挂着一串生锈的铃铛,铃铛无风自动,发出嘶哑的声响,像有人在低声念咒,咒语的内容,与母亲当年念的如出一辙。
镇街的锈味更浓了,远处铁匠铺传来铁器碰撞的巨响,夹杂着痛苦的嘶吼&bp;——&bp;新的异化事件,正在爆发,锈血蔓延的速度,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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