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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源不置可否,笑了笑:“身上穿着粗布麻衣?”
夏枢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抬头看褚源的时候,眼神里就带着惊奇:“你怎么知道?”
褚源嗤笑:“说你自来熟吧,你到时挺见外的。”
随后敛了表情,淡淡道:“府里人不多,侯爷那边没大事儿一般不会找你。
洵儿我已经训过他了,以他的性子,知道错了就会慢慢改正,应该不会再犯,再者,他也忙,平时早出晚归,不过若是他再惹事儿,你也可以和我说,至于夫人那边……”
他顿了一下,继续接着道:“她那边的人和事你都不用放在心上,她寻你,你推脱忙,次数多了,她自然不会找你。”
夏枢愣了一下,抓了抓脑袋,忍不住道:“你以为我受了委屈?”
褚源没有吭声。
侯府给的东西不要,回门却穿着婚前的旧衣,难道不是受了委屈,生了气,不想和侯府牵扯?
夏枢咧开嘴,猛地向褚源扑去。
他真的好喜欢褚源。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在他和别人起冲突的时候,首先在意他是不是受了委屈。
不过这次他不敢往褚源身上扑,而是扑到他旁边,抓着他的袖子开心地笑道:“不是啦,我是怕你觉得我性子不好,才成婚就和夫人的嬷嬷闹矛盾,然后不喜欢我。”
褚源嘴角微抽。
这双儿真的太……直接了!
但他还有些不解:“见面礼和衣服……”
夏枢瞬间就懂了,大大咧咧道:“穿旧衣是我想回家多住几天,帮着下田干活儿,宽袍大袖穿着是好看、舒服,但下田不方便,不耐脏,不耐穿。”
“至于铺子、宅子这些……”
夏枢嘿嘿笑:“我倒是想收下,但怕你觉得我贪侯府的财。”
他老不正经地冲褚源使了个眉眼:“我才不要被冤枉,我明明贪的是你的色,若是被冤枉贪财,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褚源:“……”
他二话不说,挪了挪身子,离这个小流氓远了些。
夏枢哈哈大笑:“夫君是害羞了吗?”
褚源被他大胆又豪放的性子给搞的哭笑不得。
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无奈道:“……你矜持些!”
原本想着成年时的双儿阴郁、沉默寡言、浑身充满戾气,少年时的他性子就不会多开朗。
所以褚源就想着既然婚事已板上钉钉,无可改变,那在这段婚姻存续时间内,他就要尽可能的把身为夫君该提供的保护和包容提供到,不叫小双儿在侯府里,在他这里受了委屈。
哪里想到,少年夏枢的性子会如此之“猛”
?
褚源惊的目瞪口呆、哭笑不得的同时,又忍不住庆幸。
庆幸这个小双儿在还没有变得阴郁寡言的时候,就来到了他身边,让他有机会来照顾他一段时间。
夏枢不知道眼前人心中所想,他调戏完美人之后,心里美滋滋的。
正好马车出了京城,夏枢放松下来,打了个呵欠道:“还得一会儿才到,我不闹你了,你休息一会儿吧。”
褚源眉头一蹙:“昨晚没睡好?”
夏枢没好意思说自己昨儿晚上等人等的一晚没睡,随意点了点头:“一个人睡床,空荡荡的,睡不着。”
褚源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而且看样子也是随口说的,不像是故意调戏人而编的。
顿了一下,他低声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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