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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现只差步就能达成所愿,实熬不了那么久。”
谢殒实对时间已经没么概念了,活得久了,他有时连思考都会停滞,仿若尊真正的雕像。
常去重天的芙嫣是打碎他死气沉沉命的唯火焰,所以他可能无法对她的急迫感同身受。
“需缓图,欲速则不达。”
他认真劝解,“你往长远看。”
芙嫣玉简拍桌上:“我看不了多长远,我只当下,只能报仇,诛尽邪魔,让我明天就死了我也无憾。”
谢殒红唇微启:“无憾?”
“是。”
“除了诛魔,这世间没有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芙嫣想到不渡,想到身上的菩提子,心却没有丝犹疑,肯定地点了下头。
“我不贪心。”
她说,“这辈子只能达成个梦想,不可能么都,所以我只完成件就可以。”
谢殒心既是艰涩又是畅快,之前见她与不渡亲密的压抑紧绷松懈不少,他垂下眼眸,将玉简重新放回她手里。
“先将功法练好再说他。”
芙嫣点头,开始认真看玉简。
她用起心来就很专注,谢殒本以为她会有不懂的地方问他,直等,但她自始至终都是自己看,尝试运功吐纳也都是自己完成。
等玉简读完,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半点不觉疲累,后知后觉地抬头,见到谢殒还。
他整理过自己,金冠束发,绑着织金的昙花缎带,身上是窄袖圆领锦衣,腰封嵌玉,侧悬着禁步。
他正写着么,神『色』认真,察觉到她的目光,直接放下笔站起身:“跟我出来。”
芙嫣起身随他出屋室,两站崖边,风吹得他们衣物扬起。
芙嫣醒来时发髻就『乱』了,后来直也没时间整理,这么被风吹就彻底散开,发丝凌『乱』飞舞,有些遮挡视线,她皱眉捋了捋。
谢殒站定回眸,见此幕,到她身边,将她发间血玉龙簪摘下,认真地替她重新绾了发髻。
他不会绾女子发髻,所以只简单替她将头发绾住,谈不上漂亮,贵整洁。
“好了。”
做完这切,他转身开几步,“你领悟速度比我预料当更快,直接与我交手试试。”
芙嫣抚了抚简单的发髻,她好像听说过绾发是丈夫为妻子做的,但眼下她也没心思琢磨那么多,这个念头闪而过,话题全都是正经的:“直接和君上动手?”
她似乎有些迟疑,毕竟凝冰君的声太响太大了,她知自己已经今非昔比,却还是对与他交手有些不确定。
谢殒并未安慰她,反而说:“我不会留手。”
芙嫣缓缓睁大眼睛。
“你可以我当做穹镜。”
他声音清晰,每个字都敲她心上,“若你想知自己达成所愿的距离还有多远,现是最好的机会。”
实战机会难得,更别说交手的对象是最接近敌实力的。
芙嫣瞬间切换心态,不等谢殒再多说么便裹着灵力奔袭而来。
红光与白光本只纠缠崖边,后面直接到了空,他们身下是不断翻涌的海浪,上方是璀璨夺目的天幕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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