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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确实没有对你不安心。”
他还没改变说法。
霜晨月难得笑了一下,却自嘲:“陛下元神至仙牢,臣有所感。”
他感受到了?那为何还要主说出来?
若他真有异心,大可以不说,这样更容易打消顾虑。
天帝微微拧眉,并未立刻言语。
霜晨月继续说:“陛下让臣去见万梦星,也存了试探的心思,臣都明白。”
天帝还没说话。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陛下已经怀疑臣,臣愿自请受缚,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重新为陛下效力。”
天帝视线紧盯着霜晨月,仍一言不发。
霜晨月拜了一拜:“陛下可用帝界束缚臣,此间能破陛下帝界者只垢帝君一人,如此陛下应该可以彻底放心了。”
“……何至于此。”
天帝终于开口,语气上有些沉重和奈,立刻就说,“就按你说得做。”
霜晨月似乎又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他很快起身离开,为避嫌,甚至连天之书都留下了。
天后从一侧出来:“比起他,臣妾真的觉得循光更可疑。”
“确实。”
天帝着里的天之书,“霜晨月所做的一切都可挑剔。”
“那陛下打消怀疑了吗?如今正用人之际,还不知妖魔两界之前到底如何令混沌苏醒,后又如何破了穷奇的封印,现下芙儿和战神、楚翾都在历劫,霜晨月算除陛下外天族最强的战力,若不能用……”
“凰儿。”
天帝回眸,“或许你会觉得我多疑,可挑剔,可能正他最可疑的地。”
天后愣了一下才说:“陛下还觉得他?”
“一种直觉。”
天帝握紧了天之书,“很难解释,一种为帝者的直觉,他对我有压制感。”
天后悚然。
人界。
芙嫣将谢殒赶出去后,并未立刻入定疗伤。
她坐在那沉默了很久,视线始终盯着地,不知在想些什。
谢殒也并未走远,他一直在门外,一门之隔,于他们来说等于不存在,也这一门,给了他们彼此一点喘息的空间。
谢殒心里隐约有个猜测,很难捉住,总悄悄散开,让他始终法料定。
就在这种僵局下,不渡来了。
望着那张属于舟不渡的脸,谢殒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哪怕这种情形下,他依然记得芙嫣的要求,掩藏了几真实容貌,不让凡界任何人探。
所以不渡见的还谢殒一开始下界时有所隐藏的容。
“君上。”
不渡里提着食盒,单竖在胸前念了句佛号,“深夜打扰,不知她可还好。”
这个“她”
谁不言而喻,谢殒了他里提着的食盒,没有任何隐瞒道:“已经醒了。”
不渡点头:“现在还醒着吗?”
谢殒这次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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