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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嘴角,点点头,“如果你说是正追求他那个人,那应该是我。”
“追求?”
凌立冬嘲讽地撇了撇嘴角,“他跟我们们说是要跟你过日子呢。
你到底存什么心思,要只是玩一玩,那趁早滚蛋。”
庄洲微怒,“如果只是玩,我不会找他。”
“那你是怎么打算?”
凌立冬对他这番表白半信半疑,他是不怎么信得过这家伙,不过自己弟弟眼光,应该不会太糟……吧?
庄洲沉默了一霎,“等冬至没事了,我要抽空去一趟上海。
我母亲和大哥那里,我需要跟他们谈一谈。
我大哥脾气不好,我不希望将来有什么误会发生他和冬至之间。
至于我父亲这边,他们目前国外。
我会找机会跟他们摊牌。”
凌立冬挑眉,“就这?!”
庄洲抿了抿嘴角,忽然就有些紧张起来,他两只手紧握一起,深深吸了口气说:“等这些都解决了,如果冬至愿意,我希望能去国外结婚。”
凌立冬怔住。
他当然知道像冬至这样情况可以国外申请结婚,但是这种证明国内并不会得到承认,没有任何法律效力——他看来,跑到国外去弄一张国内无效证明这种做法既劳民伤财又毫无意义。
不过庄洲说这些话时候眼里那种认真神情还是让他对这男人印象有所改变。
凌立冬不知道自己弟弟会不会接受这种莫名其妙提议,随即又觉得无论他接受不接受都是个挺纠结事儿。
凌立冬不吭声了。
庄洲自动自发地把他沉默看做一种退让,于是态度也变得和气了起来,还开始试着安慰他这位大舅哥,“大夫说冬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昏迷是因为摔倒时候撞到头。
估计他醒来之后会有一些脑震荡症状。
我会好好照顾他。”
凌立冬却立刻紧张了起来。
撞到头这种事儿可大可小,有人直接就过去了,有人搞不好还会持续昏迷,或者醒来之后失忆什么……几秒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庄洲说“照顾”
,眼神立刻变得不那么友好了,“干嘛要你照顾?他又不是没有家。”
庄洲聪明地闭嘴了。
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用错了策略,跟一个有弟控倾向男人是不能比拼谁有控制权,只要适时、溜边插缝地表表忠心就足够了。
大舅哥面子一定要给足足,还不能让他觉出你是故意让着他。
尼玛,跟娘家人打交道果然不是个省心活儿。
凌冬至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麻药劲儿刚刚退去,身体上疼痛开始变得鲜明起来,头也晕沉沉,眼珠转一转都会觉得犯晕。
天还没亮,病房里亮着一盏壁灯,床边吊着药瓶正滴注,瓶子里还有大半瓶黄色药水。
壁灯光打墙壁上有种暖色反光,看得出是贴了壁纸。
看起来这病房条件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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