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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痕尚未消退的“京华揽胜第一处”
,山阁掩映。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半山腰处架起的数百门大口径榴弹炮。
四面排开、黑洞洞的炮膛即使在神武门洞里都能瞧的一清二楚!
“金,过去!”
声音虽然平稳,但任谁都能听出一股迫切感。
全程被“呼来喝去”
的何金银双手一摊,面带为难:“记者先生,再过去...就得碰著兵。”
一盆冷水泼下,约翰思忖一阵,索性就让何金银在神武门外等他。
自己则折返回去,登上了神武门城楼。
何金银在神武门外看的清楚,虽然不知道此时的景山,是否在“联合善后”
计划之中,可还是暗暗记下,决定回去就即刻“匯报”
。
被景山架炮勾起几分兴趣的约翰,又先后去了东单和天坛的两座临时机场,百年老树被隨意的砍伐倾倒,岁月的年轮抵不过一粒生米大小的子弹重要。
回东交民巷的路上,何金银儘量保持沉默,反倒是“收穫颇丰”
的记者先生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
“金,你知道吗?在这座城市的歷史中,有且只有两次...在『景山』架炮。”
汗涔涔的何金银翻了个白眼,白天刚听完“洋奴才”
一顿显摆,这会又轮到听“洋鬼子”
继续臭显摆...
见他默不作声,约翰索性“自说自话”
:“据我所知道的,一次是鹿、钟、鳞,將你们的皇帝,嚇出了北平。
再一次,就是这个时刻,可惜前些天...禁止我们出行。”
何金银点点头,只盼著能赶紧“卸货”
。
“金,你懂得『沉默就是黄金』的道理,这很不错,和我见的其它车夫,並不一样。”
约翰似乎陷入了回忆,眉头紧皱:“他们...很矛盾。”
“不止拉车,还兼顾导游、买办的工作,精通一切可以游戏的方式,麻將、扑克、叶子牌...面对金钱,他们具有超乎寻常的野心和精力,很精明。”
“无论是討论北平美丽的天气、可爱的女人,还是诸如战爭、腐败或者残暴,都能说的兴高采烈,大部分时间都在微笑。”
似乎很不適应这样大段大段的说话,约翰儘量用一个个单词来结束这个话题。
“他们...易受腐蚀、利己主义,但却有著中国人永恆的优点:谦逊、忍耐。”
牌儿车停在公馆门前,约翰掏出几个银角儿,末了又递上一张纸幣。
“这个,是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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