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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素描,她最擅长的就是国画。
几点淋漓,便是一个意象之中的世界。
时间过了一个小时,南橘吹干了画纸上的墨渍,清秀少年在风雪里踽踽而行,身后斜逸的一枝红梅,凌寒怒放,艳灼眼球,欲把那似不在红尘之中的少年拉下俗世。
他是少年,她是红梅。
她揣摩不到他的心意,不确定他是否要和如此平凡简单的她携手相伴而行。
南橘心思小,一辈子只想把感情交托给一个人,目前为止,她对于前景还没有很高的希望。
但她会不遗余力地靠近他,红梅,也许终究会触到少年的衣角,将他身遭的冰雪融化。
她有点想把这幅画送给他。
这个意思刚一生起,一个电话不合时宜地打了过来。
“喂,离离。”
“南橘,你之前和我说的住址,现在变了吗?”
穆离离这个人拐弯抹角的时候,满肚子腹黑算计,但要直肠子的时候,却又往往一针见血,绝不拖泥带水。
南橘感到一丝莫名的心悸,总觉得穆离离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啊,还没有,怎么了?”
但是她对于骗人和顾左右而言他这种事真的很不擅长,她自己也觉得挺苦恼的。
穆离离奸邪一笑:“嘿嘿,突然袭击!”
“啥?”
南橘后知后觉地想明白过来,穆离离是忍不住要见她男朋友呢,她到底是有多担心自己被骗啊,南橘咬着左侧的唇肉,安静地问:“那你什么时候突袭啊?”
“今天没时间,明天,或者后天呗。”
南橘表示无所谓,反正千笠寒已经搬出去了,随她怎么查,她丝毫不在意。
这个电话打完之后,南橘又给千笠寒打了电话。
“大神。”
她鼓起勇气,把自己打了一耳光,怎么叫了大神以后,这称呼又改不回去了?
千笠寒也并未介意,亲昵的称呼,留给亲昵的时刻更好,他一直这么理解。
“怎么了?”
南橘问:“你现在在哪儿?”
千笠寒微笑,躺在阳台上的藤椅上,淡定地反问:“想见我?”
“嗯。”
听到这声“嗯”
,他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拖着椅背上搭的外套起身往外走,“我在你门口。”
等到南橘踩着拖鞋开门时,果然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滋滋一喜,握住他衬衫袖口下的手,将他拉入玄关,完全不考虑颜佳期的存在,将人引进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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