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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逃离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他急忙将手机挂断再扔得远远的,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整个人却是懵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要做什么,甚至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哪儿,脑海中始终回荡着那让他窒息的声音。
嗯嗯啊啊的,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刺着他。
他伸手揪住头发,狠狠拉扯着,然而他低下头的时候却勾唇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松开手慢慢抬头,他的眼角上已含着几许晶莹,那带着笑容的脸上却满含痛意。
他靠着床,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被言景洲几乎打成了残废,他并没有觉得有多痛,可是现在他突然感觉心像是狠狠的碎裂了一样,全身也像是被车子碾压过,痛得他觉得仿若他下一刻就能死去。
十年,她跟了他十年,这十年他一次都没有碰过她,言景洲他凭什么,他凭什么?
言景洲根本没在意袁倾阳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越进行下去他越是无法自控了,全部的注意力都扑在了她身上。
程雪上半身几乎都被他给吻遍了,他粗喘着,大手伸到她的裤腰处,略显慌乱的手指解着她的裤带。
女生对于这种事情都是极羞耻的,更何况程雪这还是初次,她非常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对于这种陌生的事情她有一种恐慌感,所以当言景洲开始解她裤袋的时候程雪便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般,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我……我们这个样子是不是进行得太快了?”
言景洲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向她看,却见她一张脸通红通红的,眼神中明显带着惊慌,他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过无耻混蛋了。
刚刚明明说好只亲亲她的。
还真是,果然男人天生的劣根,即便他忍耐力这么强还是差点没控制住。
言景洲闭上眼睛,他将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就伏在她的身上,慢慢调整着呼吸,程雪明显感觉腿上有个什么东西铬着,这种感觉让她害怕,所以她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
也不知道多久,他翻身下床,一边脱下短袖一边用着沙哑又压抑的声音冲她道:“我去冲个澡,你起来准备一下,我们出去吃饭。”
程雪抓过被子将身体盖住,转头向他看了一眼,此时他已经将短袖脱下来了,本以为他身材有型,这后背的肌肉也应该生得格外好看,不成想,那后背上却密密麻麻的布满着泛红的伤痕,有几处甚至还长出受过伤之后留下的一长条肉瘤,凸凹不平的,看上去触目惊心。
程雪被他这伤痕吓到了,当即便瞪大了眼睛指着他的后背道:“你后背上的伤怎么回事?”
言景洲本准备出来的,闻言身体一顿,转头向她看了一眼,一脸不以为然,“男人身上总是会受点伤的。”
说完便直接出去了。
程雪望着关上的门却是许久回不过神来,即便是男孩子比女孩子顽皮一点,身上多多少少会留下些疤,但是他身上这疤也太可怕的,看上去分明就是被毒打过的。
程雪穿上衣服从房间出来,又踱步到窗边望着外面出神,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他后背上那触目惊心的疤痕,他究竟经历过什么,怎么能留下那么可怕的疤痕来?
或许是脑海被这些混乱的思绪左右,她也没听到他从浴室出来的声音,直到他从后背抱住她,她整个被他揽进怀中。
他温热的胸膛包裹着她,他的脸颊贴在她的头顶,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刚刚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程雪摇摇头,抬头向他望去,他的黑眸也自头顶看下来,带着柔意,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后背上的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明显看到他的眸色黯淡下来,面上也罩了一层阴霾,不过这异样转瞬即逝,他很快恢复如常,一脸淡漠道:“过去的事情了。”
他明显并不想谈这个话题,程雪也怕再说下去会揭他的伤疤是以也不再询问,只道:“我们出去吃饭吧。”
他这才放开她,程雪从房间将手机拿出来正要塞到包包中不想手机就响了,拿起一看是程海鹰打来了,程雪眉头皱了皱,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雪儿吗,我是爸爸。”
“嗯,我知道,有什么事?”
“我听说你回来了,晚上过来这边吃饭吧,你也很久没有来看过我了。
对了,我还听说你交了男朋友,把他一起带上吧。”
程雪听到这话却是愣了愣,“你听谁说的?”
“你也别管我听谁说的了,到时候记得将他带上就行了。”
程雪几乎是想都不想,“不了,你们自己吃吧。”
正要挂断电话,电话那头的程海鹰却是急道:“你这就不像话了程雪,即便我跟你妈妈离了婚,好歹我也抚养过你几年的,女儿来看望父亲是义务,你可别忘了。
更何况你交了男朋友,不该带过来给我看看吗?”
程雪深吸一口气,“行了,我等下会去的。”
“那行,你尽快过来。”
程雪挂断电话之后见言景洲目光带着探究向她看过来,她便苦笑道:“我爸爸让我过去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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