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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的声音紧贴着周若安的耳根,“打球嘛,讲究的是心境,太急躁了,反而打不好。”
“我自己来......”
耳垂一烫,白九的唇似乎擦过那里的皮肤,笑着问:“周少爷,你进周家也有些日子了,日子过得不错吧?”
这话意有所指,周若安不自觉地绷紧身体,却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托白爷的福,一切都好。”
“周少爷,其实我对你一直很感兴趣。
你聪明、冷静,又懂得审时度势,这样的人,应该大放异彩才是。”
周若安慢慢偏头,不动声色地离开耳旁的那股灼热:“白爷过奖了,我不过就是个混日子的,没什么大志。”
“周少爷可不是混日子的人,听说短短一年,你在周家就已经站稳脚跟了?晶硅电子的业绩十分漂亮。”
“全靠叔叔提携。”
周若安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白九的膝盖抵着周若安的腿弯,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带着他举起球杆。
他的胸膛紧贴着周若安的后背,因为身量不够,下巴几乎搭在他的肩上:“你是周家的骨血,你叔叔才会提携你。”
话音未落,白九的手带着周若安的手腕用力一挥,球杆击出,白色的高尔夫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远远飞向目标。
“他可不会把机会给一个外人。”
白九的声音随着击球声传入周若安的耳中,又直直刺进了他的心里,“你说是不是,周公子?”
周若安的心跳陡然加快,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几乎握不住球杆。
白九的声音依旧轻缓,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听说长水墓园躺着一个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朋友,叫什么张瑾?”
说到这儿,男人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像毒蛇般在周若安侧脸上游走,观察着他的每一丝表情变化,“据说他随的母姓,他的母亲,姓张。”
白九近乎贪婪的姿态愈发明显,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在了周若安的背上,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手臂揽得更紧,勒得周若安胸腔发闷:“你说张瑾的爸爸会姓什么呢?”
周若安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腰间紧紧环绕的那只手似乎也同时攥住了他的心脏,用力一捏,从指间外溢的都是绝望。
喉咙发紧,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每一个吞咽的动作都满是滞涩,可周若安还是逼着自己发声:“我不明白白爷的意思。”
嘴唇已经滑到了周若安的脖颈,黏腻的感觉令人作呕:“你应该明白的,你那么聪明,装傻就不乖了。”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凉意顺着脊椎一路爬上来,周若安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恐惧吞噬,只剩下一个念头在反复回响,一遍又一遍,如同催命的魔咒:完了,一切都完了。
“看来周少爷是想我把事情挑明。”
白九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说道,“张瑾才是周景涛流落在外的小儿子,而你周若安,只是一个冒牌货!”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耳畔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与粗重的呼吸声。
可周若安还是凭借着保护自己的本能,一把推开了身后紧贴的男人,强撑镇定地说道:“白爷,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玩笑?”
白九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周若安,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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