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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对。”

他的手指微微松开，却又立刻收紧，像是怕苏迟会挣脱。

苏迟看着他，眼前忽然浮现出小时候的君慕景。

那时的他瘦瘦小小，比自己矮了一大截，总是低着头，眼神里带着防备和不安。

先皇不喜爱他的生母，对意外出生的他也漠不关心。

母族势力微弱，他因为是长子，明里暗里受了不少欺负和暗杀。

后来，他来到苏家，跟着父亲习武。

从那时起，苏迟便开始照顾他。

他记得君慕景总是睡不安稳，哪怕是在苏家的院子里，听到一点动静也会惊醒，蜷缩成一团，像只受惊的小兽。

“殿下，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苏迟曾这样对他说。

可如今……

冷风的话在耳边回响：“他想杀了苏玉卿。”

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

苏迟很想问，可现在不是时候。

船上几乎都是君慕景的人。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在防备君慕景了。

这种感觉让他心里一阵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

“殿下，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这句话他曾说过无数次，可如今，他却不知道该不该再说出口。

君慕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苏迟，你说过永远保护我的。

我在哪，你就在哪，对不对？”

苏迟的指尖微微一动，仿佛被什么刺痛。

他回身，仿佛看见了当初那个脆弱的小孩，眼神里满是依赖和信任。

“殿下。”

“苏迟。”

君慕景环住他的腰，他的声音闷在苏迟的肩头。

“我只有你了，不要走，你答应过我的，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苏迟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推开他。

“你知不知道这么久，我是怎么过来的，那天在御福楼，我没有带走你，我心里有多难受，可如今，你却让君御辰睡你的床。”

“不要喜欢他。”

“苏迟，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苏迟，眼中仿佛有一片湖水。

“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杀了他。

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