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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的男人,地上就是最舒服的床。
你这会儿无论与他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
“怎么办?要去叫人来把他送回家吗?”
胡珊月望着黑魆魆的山谷,犹豫了起来。
思忖了片刻,她还是决定自己将江风偷偷送回家。
这样,别人就不知道江风曾醉卧山谷,也不会误会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然而,当她弯下腰去搀扶江风的时候,才知道一个一米八男人的身体有多么沉重,不是她这个一米六八身高的女人能扶起来的。
“怎么办?难道真得去喊人来?”
胡珊月的脑子飞转着,终于让她想出了一个办法。
她打着手电,快步回到了家,因为江风摔倒的地方离她家比较近。
她拿来一段柔软结实的绳子,将江风绑在她身上。
“江风,你可真够重的!”
她咬了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气,慢慢从跪着的状态站立起来。
与其说是她将江风背上了山坡,还不如说是她将江风像拖死狗一样拖上了山坡。
好不容易到了山坡上,胡珊月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稍微喘了口气,就弓着腰连背带拖,向自家的方向走去。
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将江风送回他的家中。
只好让他暂住一宿,等酒醒了再让他溜回家。
“呕……”
刚刚走出不远,江风就被折腾得五内翻滚,一张嘴喷出一道酒线,夹杂着胃中腐败的酸性秽物,淋了胡珊月一头一脸,并顺着脖子流进了短衫里。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难闻的酸味,熏得胡珊月直流眼泪。
那一瞬间,她真想将这个小男人再扔回山谷里,自己一走了之。
毕竟她与他没有特别亲密的关系,而且他本就看不起她。
“算了吧!
姑奶奶就好事做到底,毕竟他也太可怜了!”
一想起从此以后江风就是一个孤儿了,胡珊月作为女人的同情心就开始泛滥了。
而且她自己形单影只,独享寂寞,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既然两人同是天涯可怜人,是不是应该互相帮衬,就像两只老鼠那样互相取暖?
一念至此,胡珊月屏住呼吸,咬紧牙关,连背带拽,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亮,艰难的向家里走去。
终于,她推开了屋门,不算长的山路,竟然走了一个时辰。
房门刚一打开,两人都摔在了地上。
胡珊月几乎虚脱,浑身汗湿,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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