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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追得上他。”
阮雪音收视线,回头见他一袭大白斗篷衬玉容,道:“其实你跟这地方比较配。”
是说衣着、模样和气度,比上官或慕容更与冰雪衬。
顾星朗一个不留神便要开心得似大傻子,勉强稳住:“很好看?”
“很好看。”
她是中肯在评,他却已心神摇曳,走近怼脸:“心动了?”
阮雪音抬手将他的脸拍退些,“究竟预备怎样?”
顾星朗明明听懂故意反问:“谁?”
“你。”
“什么预备怎样?”
阮雪音瞪他。
顾星朗得逞,一指脸颊,“老规矩。”
最初两年但凡她发问,他总以此法换她香吻,有时是“骗”
,因为亲完了他也没拿出像样的回答。
“不说算了。”
顾星朗赶在人彻底转身之前偏头,嘬她左脸颊,吧唧好大一声,“我说我说。”
真真要命。
阮雪音无语至极,又不得不听。
“双方态度我已了然,兵马人数尚不明确,那小子自称扶峰城的军队已在连夜北上,明日或抵——果真如此,我和慕容的人马加起来也不敌。”
他正神色,声亦变沉。
阮雪音不必再问他和慕容峋各有多少人马,总归难挡上官宴成千过万的军队,沉吟片刻只道:“这件事你打算告诉慕容么?”
指上官宴调了兵。
顾星朗当然明白她意思:告诉,意味着不能等到明日,慕容峋若有心下杀手,今晚便得行动。
冰原黯寂,风声暂歇,他低头摩挲拇指上的扳指,浑透的白玉制,镌着极小一个雪字。
“再想想。”
阮雪音转望寂静大地,“有办法让慕容罢手么?”
“为何?”
“他罢手,所有人都能全身而退;如若不然,”
必有死伤,就在他们之中。
她没说出口。
顾星朗继续摩挲扳指。
太静了,阮雪音似乎能听到指纹和玉石擦碰的声响。
“来不及了。
他但凡露杀心,哪怕最后没动手,上官宴也不可能放过他了。”
半个时辰后慕容峋归来,脸有些红,该因来回赶路太急,却格外显得神采奕奕,就像——刚振完士气的将军。
竞庭歌没法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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