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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词,无不在提醒他纪榛已与蒋蕴玉心意相通乃至私通一事。
纪榛赶忙将吉安推了出去,门一关,背靠在门框上。
他微仰着脸,眼尾被过度的委屈一点点浸红了,咬牙道:“流放三千里算什么救人,你又骗我。”
沈雁清被纪榛眼里的气恨刺了下,几瞬颔首,“你觉着不算救亦可。”
又走至纪榛面前,“让开。”
纪榛把着门,“你去哪?”
“既然你认为流放比不上死刑,现在我便上奏,求陛下让纪大人走个痛快。”
纪榛慌了神死死挡着不肯动,半晌,低声,“你出尔反尔......”
他无力地垂下双臂,“宁州乃不毛之地,三千里路途遥远,就是走也要走上几月,我哥哥如何受得了?”
他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似的抬起手攥住眼前人的衣角,“沈雁清,你这样厉害,既然可以保住我哥哥的性命,再想办法把我哥哥留在京都吧。”
纪榛的眼神殷切又渴求,仿佛在看什么无所不能的神灵。
可他再虔诚地祈求也是无用功。
沈雁清握住纪榛的手揉玩,轻声说:“三日后纪决动身,我带你去见他。”
纪榛知晓局面已定,顷刻间心中有了主意,也不再求沈雁清,想把手收回来。
可他越用力往外抽,沈雁清就握得越紧。
他嗅到从沈雁清衣襟里散发出来的不知从何处沾染上的雪梅香,随着香气愈近,沈雁清的气息也扑洒在他的脸颊边。
纪榛不自觉又回忆起前几日的荒诞,身躯发软,但更多的是栗怵,于是慢慢地偏了下脑袋。
沈雁清捕捉到纪榛的动作,唇峰一抿,将手从衣摆里探进去。
凉意像是蛇尾一般悠悠缠绕,纪榛抖得更厉害,却担心惹沈雁清不快,到时又反悔不带他去见兄长,因而不敢明目张胆地躲避,只僵直着身躯任沈雁清揉他。
他把这当成沈雁清给予他的报复——与一个多次想要将他置之死地的人交颈,哪怕他有过多少的爱慕,也无异于头上悬刀。
畏惧与痛苦参半,欢愉成了其次。
沈雁清自然也将纪榛前后的差别看在眼底,以往那般渴望他触碰的人如今却抖若秋叶,仿若与他接触是多么难忍之事。
他凝视着纪榛细白的颈,透过半敞的衣襟看已浅淡的红痕,无论覆盖多少回,似乎都无法驱逐旁人留下的印记。
沈雁清揉捏的力度重得像是要搓下纪榛的皮肉。
纪榛痛哼出声,受不住地抓了作祟的掌,用沈雁清曾斥责他的话来阻止对方的行径,“君子寡欲.....”
他没有底气的劝诫反而成为了沈雁清刺向他的刃,“你从前孟浪索求之时,怎的不记圣贤之语?”
纪榛微白了脸,小声回:“以前是以前,往后不会了。”
岂知这句话不知哪个字触碰了沈雁清的逆鳞,沈雁清突然抬起他的下颌,沉甸甸地看着他。
沈雁清的眼睛长得好,长睫墨瞳,眼尾狭长,清清冷冷如玉,泛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寒峭。
可一旦侃然厉色便只剩下深厚的威压,有如巍巍冰川、皑皑大雪,直叫烈日亦化霜。
纪榛被这么一望,骨软筋麻,不禁瑟瑟道:“你如果还想杀我,可不可以不要用弓箭,毒酒我也不喜欢,我怕疼......”
他说着,闭着眼将额头抵在了沈雁清的肩头上,像是求饶一般,缓缓地拿手环住了沈雁清的腰,“至少,你等我见过兄长,再收拾我。”
沈雁清胸腔涌动,将人从怀中扯出来。
纪榛眸中有光,紧抿着唇,像被拔了刺的刺猬,从前那些无伤大雅的软甲全都不见了,只剩下面对未知的无力与惊慌。
他的软肋被人捏在手中,连反抗都是一个笑话。
在沈雁清俯身亲吻他时纪榛只是徒劳了闭紧了唇,软舌轻而易举撬开他的牙关,他被抵在门上吮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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